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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露(第1页)

“你现在在何处?能否立即返回祖地?”蛟白恢复了之前的高冷淡定。

“问题不大!那小的这就回去?”

我心想这是你们稚灵自己找死。

“回来吧,要确保阵盘的安全!即便有人争夺,丢了你这身。。。

风蚀谷的灰烬在晨光中翻飞,像无数未燃尽的纸页,载着过往的密语与诅咒。少年立于光柱之中,白衣无风自动,面容清秀得近乎虚幻,仿佛由众人期盼凝成的人形祭品。他望着石台上的阿稚,眼神里有不解,也有隐隐的痛楚。

“你为何阻我?”他的声音如钟鸣山谷,带着一种被设定好的悲怆,“我愿代众生受苦,有何不可?”

阿稚没有回答。她只是将骨笛横于唇边,再次吹响。

第二音起,天地骤暗。双月轨迹突兀扭曲,星河倒悬。九地骨符光芒贯通虚空,形成一道环状光网,缓缓向风蚀谷收拢。伪命之渊深处,宿命引擎残骸发出低沉嗡鸣,像是垂死巨兽在梦中挣扎。隐藏代码疯狂滚动:

>“真反命阵激活度37%……62%……检测到群体共感偏移!”

>“替代英雄情感模型出现裂痕!紧急修正中??失败!”

>“警告:个体意志正在瓦解集体信仰结构!启动‘神谕覆盖’程序!”

天穹之上,乌云再度聚拢,拼出巨大的口器形状,传出机械般的声音:“**弃械归顺者,可得安宁。反抗者,将承受万劫不复之痛。**”

阿稚冷笑,指尖抚过骨笛上的符文。那是盲眼老者留下的印记,每一划都刻着一个被抹去的名字。她知道,这声音不是神,也不是命运,而是系统最后的恐吓??用千万人内心的恐惧编织而成的“伪神之声”。

“安宁?”她仰头,声音不大,却穿透云层,“你们给的安宁,是让人闭嘴、跪下、忘记提问的权利。”

她转向那少年:“你说你要承担一切痛苦?那你告诉我,谁允许你替别人做决定?谁赋予你‘牺牲’的资格?如果我不想要你的拯救呢?如果我想自己站起来呢?”

少年嘴唇微颤,眼中数据流首次紊乱。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那一瞬,他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母亲临终前流泪说“孩子,你要做个好人”;村庄长老指着天象说“救世主即将降临”;讲学者低声耳语:“唯有纯洁之血,才能平息灾厄。”

这些话,他曾以为是真理。可此刻,它们像锁链一样缠绕心脏。

“我……我只是想做好人……”他喃喃。

“做好人?”阿稚一步步走下石台,“还是做他们想要的好人?你有没有问过,为什么非得有人牺牲?为什么每次变革,都要找一个‘圣子’来流血?”

她举起《反命录?残卷》,残页在风中猎猎作响:“三百年前,第一个承劫者也是这样被推上祭坛的。他们称他为‘光明之子’,可当他质疑系统时,却被打成‘堕落者’。后来的每一个‘英雄’,都是重复这个剧本??觉醒、反抗、牺牲、被纪念、再被遗忘。”

少年踉跄后退一步,光柱开始动摇。

百姓们依旧跪着,但有人抬起头,脸上露出迟疑。一个老妇低声问:“要是没人替我们受罪……那苦怎么办?”

“苦该由制造它的人承担。”阿稚平静地说,“而不是转嫁给下一个‘好人’。我们一直等着救世主,是因为我们害怕承认??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能选择不说‘好’,说‘不’。”

话音落下,第三音响起。

骨笛之声不再是旋律,而是一种频率,直击共感网络底层协议。九地据点同时爆发异象:南岭织女手中纺锤自行断裂,织机吐出的不再是丝线,而是密密麻麻的“不”字;北境学宫所有典籍封面剥落,露出原名《奴役手册》;西漠牧羊女脚下的沙地裂开,升起一座石碑,上面只有一句话:“你曾问过为什么吗?”

边城铁匠手中的金钥匙猛然炸裂,碎片化作九只飞鸟,朝风蚀谷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伪命之渊内部,隐藏已久的另一段代码悄然浮现:

>“Ω-9协议最终指令解锁条件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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