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舟走着走着,忽然拐了个弯,向兰花苑的方向走去。景珩舟相信白朝不会再乱跑了。这人失去了一切,最懂得趋利避害,而且江楹楚还在这里,所以这人会听他的话。但他不知道白朝怎么会误会他在照顾江楹楚。但是有些话确实得当面和江楹楚说清楚。景珩舟到兰花苑的时候,慕南还没走,因为他在劝江楹楚喝药。慕南看到景珩舟也有点惊讶。“盟主,您怎么来了?”景珩舟看了眼地上被打翻的药碗:“嗯,你们还在忙?”慕南苦笑一声:“是……”江楹楚忽然开口道:“你刚刚叫他什么?”慕南愣了下:“盟主啊,楹楚,这位是现任的武林盟主。”江楹楚心神一颤,看向景珩舟。“……你是武林盟主?”景珩舟微一颔首:“不错。”江楹楚眼睛亮了,不由自主靠近两步,痴痴道:“卯酉……你是卯酉吗?”“……”慕南如被当头棒喝一般,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景珩舟就是卯酉?怎么可能……景珩舟眉头一皱,居然认出来了?“卯酉,是你吧?”江楹楚满眼期盼地走到景珩舟的面前。“……”景珩舟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是。”江楹楚霎时间又哭又笑。“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果然成为武林盟主了……”“怪不得你一直不见我,当武林盟主很忙吧?”“卯酉,你原来长这样呀,一点也不丑,之前为什么不露出自己的真面容呢?”“卯酉,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好难过啊,我没有家了……”江楹楚的眼泪簌簌落下,想要伸手抱住景珩舟。景珩舟的脑子懵了一下,在江楹楚抱过来之前,瞬间飞身闪到门边。“江小姐,请自重,我与你并不熟悉。”“……卯酉?”江楹楚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僵硬在半空。她强行撑着笑:“卯酉,我们怎么会不熟悉呢?我们明明经历过那么多……”景珩舟:“……”他看了眼慕南,怪不得要喝药,这个江楹楚怕不是得了失心疯?那还能听得懂人话吗?江楹楚擦掉眼泪:“卯酉,你可是在怪我没早点看清你的心意?”景珩舟:“…………”这又是在胡言乱语什么?看来是真的病了。他不由庆幸白朝不在这里,不然更要误会了。江楹楚又满眼泪光的向景珩舟走过去:“我知道我以前识人不清,可是后来……你救我,帮我,陪伴我,我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景珩舟已经退出门外了,神情木然。“江小姐,除了做过几日暗卫,我与你毫无瓜葛,以后请不要再提及我的曾用名,我不希望别人误会。”“卯酉……”景珩舟已经不想多留了,他咳了一声。“江小姐,这个院子也要拆了,还请你尽快搬走吧。”一直僵在原地的慕南忽然抬头:“盟主,掌门不是答应过……”景珩舟沉声道:“这里是凌云剑派,慕公子若是有意见,可以把她接到你的地方去住。”他过来的时候,思来想去,想不通白朝为什么会觉得他在照顾江楹楚。可能就是因为在拆除兰花苑上网开一面了?但兰花苑是因为沈风华的介入,才没有让人强拆。本来是等人搬走了再拆房子,可江楹楚一直没走。现如今看这个情况。他觉得江楹楚应该先去治病。“……”慕南默了默,看向江楹楚:“楹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百草谷……”“我不要!”江楹楚神色哀伤:“卯酉,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这么和我说话?”景珩舟已经没了耐心:“江小姐,我们真的不熟,或许你是认错人了。”江楹楚不信:“不可能,你不就是卯酉吗?”“卯酉只是一个假名,任何人都可以冒用这个名字。”“不……你就是卯酉……”江楹楚仿佛陷入了魔怔一般,喃喃自语:“只有卯酉才会成为武林盟主…你一定是卯酉……我没认错……”慕南发现江楹楚状态不对,连忙上前鞠躬行礼:“盟主,请您别再刺激她了,她才经历变故,心神不宁,若是冲撞了盟主,我替她向您赔罪。”景珩舟冷淡道:“你既是学医的,就把她治好了,免得成为别人的累赘。”慕南:“是……”景珩舟转身离开。江楹楚傻傻地看着景珩舟的背影,忽然就要追过去。“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卯酉!”“你怎么会变呢?你不是在一直保护我吗?”慕南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江楹楚的腰:“江楹楚你冷静一些!”江楹楚神色恍惚,曾经和卯酉相处的美好场景仿佛历历在目。“你就是卯酉,你一定是在骗我……”,!“卯酉,你别走!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江楹楚又哭又闹,挣扎不休,慕南差点都控制不住她。但没过一会,慕南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他低头一看。江楹楚晕倒了。“楹楚!”慕南慌忙把她抱起来带进屋里,又是把脉又是施针,才让江楹楚醒了过来。江楹楚睁开眼后,就一直默默流泪。慕南靠在床边,静静陪着她。他现在才明白,江楹楚变了。或许早就变了,只是他一直不愿相信。他就像今天的江楹楚那样,生了执念,入了魔障。最终都得不到一个结果。江楹楚哭喊着求人留下来,可她心心念念的卯酉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慕南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满目悲哀。他又坐了一会,准备离开去煎药,旁边忽然传来江楹楚的声音。“你知道卯酉……盟主他住在哪儿吗?”“……”慕南闭了闭眼:“凌云剑派还未建成,他可能偶尔会在这边留宿……”因为慕南几乎每日都在江楹楚这里,并不太清楚景珩舟的动向。“你帮我问问好不好?”慕南沉默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知道他住在哪里?”江楹楚自顾自道:“他只是不爱表达罢了,我私下去找他,说开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不好意思了。”“……”慕南突然厉声道:“江楹楚,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他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慕南看到景珩舟避嫌的动作就知道了,为什么江楹楚就是看不清。江楹楚嫌恶地看向慕南:“你懂什么?他是我的命定之人!我们命中注定是要在一起的!”慕南怔然:“……”江楹楚撇过头:“你若是不帮我问,那我就自己去找,这里就算拆了,我也知道地形怎么走,我总能找到他的。”“……”慕南心口泛起丝丝的疼:“好,我帮你……”“但是你不要在晚上去找他谈话,夜里不安全,而且太晚了也不方便……”江楹楚随意应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慕南扯起一丝自嘲的苦笑。她放不下……他也放不下……这又能怎么办呢。第二日。慕南从景寒月口中得知景珩舟的居所。景珩舟目前住在一处边缘的院落。现在这里还没有让弟子们都搬过来,门派里还很空荡,想要找位置也很好找。景寒月告诉慕南地址后,又补了一句:“这小子可能是不想别人打扰他才选的这么偏的地方,你要是有什么事提前和我说也可以。”慕南明白景寒月的意思:“是。”但江楹楚一看到慕南,就找他要地址。慕南犹豫片刻,想起景寒月的话,又担心江楹楚冒然打扰到景珩舟,万一惹恼了人家,怕是第二日就会被扫地出门……“楹楚,你去之前告知我一声,我先问一下盟主在不在,免得你走空,可好?”江楹楚本不愿意,但慕南一再坚持,才勉强同意了。慕南最终还是将住址告诉了江楹楚。只是慕南没想到,江楹楚根本没有听他的话,而且一天也等不了,当晚就自己出去了。夜半三更,月明星稀。白朝身着单衣,静静坐在外面看月亮。寒风吹过,白朝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忽然,远处飞来一件厚实的披风盖住了白朝。白朝将蒙住头的披风扯下,就看到景珩舟站在他的面前。景珩舟声音冷硬:“想被冻死,也别在这里死。”“……”白朝看了看景珩舟,默默将披风披在身上。两人一时无言。白朝垂下眼,手指摸了一下披风柔软的毛边。“景珩舟,我喂的那只鸟儿呢?”“……”景珩舟眉头微动:“不知,许是飞走了。”“哦……”景珩舟沉默地看着白朝。这人褪去了傲慢和戾气后,整个人像死水一般平静。他知道能让这人重新提起精神的只有他的妹妹。昨日他如白朝所愿去见了江楹楚。但是……江楹楚有病。要和白朝说吗?若是说了……上次能跪下求他去见江楹楚,这次就能跪下求他娶了江楹楚!这人为了他的妹妹,还有什么不可能做的?想到所有的可能性,景珩舟眼底越来越阴郁。“景珩舟……”景珩舟回过神,就看到白朝茫然地望着他,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又生气了。“……”景珩舟移开视线:“你大半夜不睡,就是在这想那只娇气的鹦鹉?”白朝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不是。”景珩舟的脸色变得难看,那就又是在想他妹妹的事情了。“你……”白朝忽然打断了景珩舟的话:“景珩舟,你不愿意去看楚楚的话也没关系。”,!“但是……能不能不要让楚楚知道你与我之间的事情……”景珩舟蓦然看向白朝,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出来的。“你说什么?”白朝轻声道:“她:()快穿:男主怎么又看上恶毒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