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走了两步,目光突然扫向角落处的一张桌子,喝道:“看什么?”
风逸心生好奇,转眼看去,就见她在对角落里的两个灰袍道人说话。
这两个道人都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道袍乃是全真教的。风逸手托酒杯,既不啜饮,也不放下,看起了热闹。
一个浓眉道人起身说道:“你这丫头好生蛮横!”
另一个道人,嘴巴甚大,喉音嘶哑,粗声道:“看你怎么了?”
那女子冷笑一声:“那就别怪姑娘了!”唰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又细又薄的弯刀,宛似一弯眉月,银光耀眼,直扑二道。
她尽管跛足,跳跃不灵,一跷一拐的仍是刀光霍霍,那两个道人不禁一愣,他们没想到世上有这么横的女子,他们不过是看了一眼女子的跛足,什么都没说,她就动刀?
两人急忙缩头,那知少女这一刀意势不尽,手腕微抖,在半空中转了个弯,终于划中浓眉道人的左耳,登时鲜血迸流。
这一招极尽奇幻,落点匪夷所思,人所难测,风逸一眼看出,这是古墓派武功的典型招术,心想:“这就是6无双吧!”
两名道人又惊又怒,那个被割了耳朵的道人,奇痛入骨,登时嗷嗷惨叫。
另一个浓眉道人喝道:“臭丫头,尔敢!”气得抖,“嗖”的拔出了一口长剑,恶狠狠的就向女子扑了过来。
女子看得真切,让过长剑,抖手呼、呼、呼连劈三刀,道人连退三步,女子突然来个了裙里腿,正中对方膝盖,这道人当即跪倒在地。
少女何等狠辣,有此良机,焉肯放过?她一刀落向对方脑门,“嗤”的一声,又将对方左耳割掉。
另一个道人这时缓过疼痛,双眼红丝满布,叫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长剑出鞘,也一齐扑上。
这是重阳宫脚下,两道人本来不敢生事,但见女子如此狠辣,也顾不得以二敌一了。
少女一股潮红涌上双颊,冷笑道:“臭牛鼻子,活该!”,手中刀忽而在左,忽而在右,上下翻飞,道人使尽解数,也难以占到上风。
两道血流如注,敌不过,这时也只好掩着耳朵,冲了出去。
少女长吸一口气,脸上的红晕徐徐退去,漫不经意道:“不自量力!”
扫了众人一眼,将刀往腰间一插,来到一张桌边坐下,说道:“伙计,先上壶茶!”
伙计见了她的本事,早已神魂俱失,脸色苍白,听了这话,为她上茶去了。
少女坐在那儿,呼呼喘着粗气。
风逸压根没想到这女子,如此蛮横,他也瘸过腿,也觉得自己够蛮横,够霸道,可也没将看自己腿瘸的人,给割了耳朵啊!
他心中转念,死盯女子不放,冷不防少女一掉头,双目冷冷看来。
风逸与她目光一遇,女子冷冷道:“你瞧什么?”
风逸简直莫名其妙,这女子哪里来的底气,仿佛全天下都是对头,淡淡道:“看你怎么了?”
女子霍然起身,这时伙计刚好送来了茶,女子便又重新做了回去,哼了一声道:“你运气真好。”
风逸不禁哑然,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别说洪凌波,就连大小武、郭芙之流都比不上,却是狂的要死,但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懒得搭理。
日后总有人教她做人!
突然就听一声大叫:“师叔,就在这里!”
店口进来三名道人。
其中两个就是刚才被削耳朵的,脸颊上都包了绷带,另一个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身材甚矮。
这道人扫了众人一眼,看向女子,说道:“贫道全真门下申志凡,姑娘,你师父是谁?”
那女子全不理睬,眼光冷冷,在三人脸上扫来扫去,竟将对方视若无物。
申志凡道:“姑娘,你无缘无故伤了我门下弟子,总得有个说法!”
那女子手中刀一扬,说道:“要说法,只要你胜得了我这口银狐刀!”
刀锋在空中划过,出一阵嗡嗡之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