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莫璃的马车驶到了杨家。近来杨家下人们都谨小慎微。杨玉徽院子里,再次传来打骂声。“滚出去,全部都给我滚出去!”杨夫人站在床边抹着眼泪,“徽儿,娘一定会想法子治好你的。”杨玉徽冷笑,嗓音里隐隐透着绝望:“什么法子?都已经看了这么多大夫。”就在这时,江莫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难道大哥不想知道是谁害得你变成这样?”杨夫人一愣,“莫璃,你怎么来了?”杨玉徽这事实在不光彩,杨夫人也没好意思让江莫璃来杨家。床榻上,杨玉徽紧盯着江莫璃。“说清楚。”江莫璃寒声:“那日哥哥来了侯府,可得好好回忆,有没有得罪周道叙。”杨夫人瞪大眼:“你说什么?”杨玉徽面色一怔,这几日他回忆了好些曾被他欺辱过的良家妇女……可都没有联想到周道叙身上。杨玉徽想起了他被毁前一日的事……那日他给宿窈下了药……杨玉徽反应过来,作势就要冲下床,他气红了脸,身体都在发抖,可腿间剧痛让他登时就摔倒在地。杨夫人厉喊:“徽儿!”江莫璃冷眼看着这幕,当初寿王转口要求娶杨莫榆时,江莫璃曾从江家赶回了杨府,希望养父母能拒绝……明明早都说好了的,寿王要娶的人是她江莫璃!当时杨固与杨夫人只是冷漠看着江莫璃,让她懂事不要再闹。而今,风水轮流转。看着杨夫人声嘶力竭的模样,江莫璃暗道,真是命运不爽。杨夫人连忙让人扶起杨玉徽。杨玉徽拼命捶着床。他怒瞪着江莫璃,“你可有证据?”江莫璃摇头,“我一个妇道人家,怎懂得这些,不过是来给大哥提个醒罢了,报仇也别找错了人。”杨玉徽闭了闭眼。周道叙,他绝不会放过!杨夫人摇着江莫璃的手,“莫璃,周道叙为何要对徽儿动手?”江莫璃眉梢轻挑,“这个么……谁让郡王妃入了大哥的眼呢?”杨夫人一脸难以置信。“徽儿,你竟然对她……”“宿窈就是江令窈啊!”杨玉徽眯眸:“你说什么?”杨玉徽当初和杨固一起驻守钦州,秦家战败后,杨固父子率兵援助,后来杨玉徽回京,江令窈从牢房被充入教坊调教,还没被破瓜呢,就被秦峥带走了。从始至终,杨玉徽都不知道江令窈长什么样子。杨玉徽握拳,怒极,“告诉二叔,我要让周道叙在鹤鸣山有去无回!”江莫璃扯了扯唇。她要除了宿窈,周道叙就是最大的拦路石。至于周道叙么。自有杨家人去对付。江莫璃见目的达到,便摇身离开,回了武安侯府。-当晚,周道叙回来看到那玉质小人。他眉目微冷,叫来了梁嬷嬷。梁嬷嬷将白日的事如实告知,不由得道:“郡王爷,可是哪里不对劲?”周道叙抿紧唇,“出去吧。”宿窈从盥室里出来,她正擦着头发,就见周道叙站在桌边,遥遥看着她。宿窈上前,瞥了眼她手里的的东西。“这个是郢哥儿送来的,我正要收下去呢。”玉质小人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宿窈没注意,那小人底下刻了一个窈字。刻技粗糙,像极了生手所为。必然不是秦承郢。只有一个人,秦峥。宿窈仰头,撞进周道叙讳莫如深的眼眸里,她疑声道,“敬先?”周道叙把东西放下。他接过宿窈手里的大巾子,耐心替她擦着头发。宿窈青丝如绸缎,宝贝极了她的长发。屋里烧着地龙,宿窈头发也干得快。她面色微红,想到等会的事,心中生出拖延,窝在软榻上看书,不愿上床。周道叙嗤笑一声,直接把人托起往床边而去。宿窈忍不住道,“你每日精力怎的这么好呢。”回应她的只有一次次重压。宿窈稳着身形,对上了周道叙含笑的眼眸。这人当真是坏极了!周道叙声音蛊人,带着宿窈一同沉沦。“窈窈,我是谁?”“说话……”……最后宿窈抓着周道叙背脊,几乎哭出了声。等到宿窈睡后,周道叙打了热水擦着宿窈身子。一切完毕后,周道叙披着袍子出了屋。无边夜色中,男人面容极沉。周道叙叫来暗卫。“我后日离京,保护好郡王妃,如有闪失,一个不留。”“属下遵命!”还有两日时间,周道叙就要离京了,每日他一回府,宿窈就跟个小尾巴似的在周道叙身后转。长公主叫了二人一起去用晚膳,饭后又叮嘱了周道叙好些话。“鹤鸣山地形险要,朝廷官员尝试多次,都没能把那些山匪攻下来。”“敬先,你定要小心。”“还有便是太子……”长公主话没说完整。太子病弱,冲锋陷阵的事也就只能交给周道叙来办。周道叙知晓长公主的意思,他面色淡淡,“母亲放心。”长公主见他心里有数,这才点了点头。她目光朝外望去。宿窈正站在湖边吹风,背影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了。望着儿子深沉寡言的侧颜,长公主一笑,“行了,你离京后,我不会让人欺了她的。”周道叙抬眸,半晌后,才缓声道,“谢过母亲。”长公主哑然失笑。周道叙此次离京,除了必要在鹤鸣山探查消息的探子外,几乎大半暗卫都留在了宿窈身边。宿窈四周就是铜墙铁壁,没人能闯地进来。长公主看着夫妻俩相携而去的背影,面上笑意淡了。她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吕嬷嬷不由得道:“殿下?”长公主摇了摇头,“回屋吧。”吕嬷嬷有意安慰道:“郡王爷和王妃如胶似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传来了。”长公主笑了下,“希望如此吧。”公主府也是时候添丁了。:()二选一被弃,我失忆,前夫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