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颊能看到的部分,有某种微笑痕迹,向在宠溺的对着一个孩子,她皓白得左手在抚摸着那半秃的头,而并有没有对它得调皮作出任何反感。
我有种错觉,就向在看表舅妈家里,林茜正抱着那个几个月的婴儿得样子一样。
唯一不同得,只是眼前此时那女人怀里的不是那个半岁大的婴儿,而是个六七十岁的恶心老头子。
我向被冰封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屏幕中的老头,张大了嘴。有种调皮的向要咬的感觉,
而女人向它挺起雪白的胸部,两人似乎在作某种奇怪的玩笑。
老头的嘴叽!吸住了乳头。
女人,“嗯……”娇嗔的声音。
那个样子不符合我常有的对她的印象,但我的心却在下沉,我发现越看越像,越看越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符合。
就算镜头问题,光线问题,所有的问题加在一起,都开始无法置疑了。
这就是林茜……
不管看起来有多奇怪……
老头的呼吸声很粗,有种随时会死的错觉。
屏幕中也能听到女人的呼吸声在变粗,这似乎在提醒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叮!手机声音,我认为是老总在@我。在这种时候我已经懒得动了,那手机却呜震动起来。我看提示发现是哪个之前帮我查信息的海外人士。
这种时候,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消息……
点了一下,对方信息:抱歉最近出了一些问题,没有即时注意这些。
我们发现之前那个与调查对像有关系的手机号有些额外的聊天记录,您是否想看?
这需要额外收费。
他所说的是王教授和林茜的聊天记录,我不知道这些现在看有什么意义。或许只是验证了这是林茜本人的事实吧。
如果生活是惨痛的,那就惨痛吧,“发过来吧。”
聊天内容:
“女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求您跟我见一面,我的肾已经不行了。有排队在几天后就能去作手术了。”那后面附了一张手术同意书图片,字小看不清也懒得看。
林茜没有回复它的话。
老头发了一张它自己躺在床上的图,看起来似乎衰老了许多,鼻子上还扎着管,“我想在死前留下最后的作品。也许作品出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林茜忽然说,“床挺可爱的。”这是个没来由的话。
“是我孙子的床,喜梦宝的,能从一岁加长一直用到十八岁。不过儿子媳妇跟我关系不好,那孩子就没搁我这儿,我就自己用了……”
“月亮造型,挺可爱的。”
“是,是呀。唉,我想作一个关于新生和死亡的创意,关于新生的。而您就是我的生命女神,是我新生命的创造者。我的一切就向您手中缔造的婴儿一样,您看这些画,这些都是我们曾经合作的,引起了轰动的。”
下面是一堆图,包括《剥削》在内的都是之前那些发表过的。这些图集体出现有些扎眼,我直接跳过了没多看……
林茜最后的回复,“我只能作最基本的造型。不能作其它的。”
“我懂,我懂的……”老头又发了他在床上的样子,“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能跟人上床的,我作不了了。您放心,真的只是艺术。”
聊天记录到这里结束。
所以老头要死了吗?那为什么不直接死?
而林茜只是作造型吗?
这个过程怎么看都不象只是什么艺术,但于我有在一种黑夜中黎明前的某个最黑暗冰冷的时候听到了似乎关于光明的一点温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