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发生了什么事?”
“打架了,有人打架了。”
“好像是女奴袭主,有好戏看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引得主干道上的行人纷纷回首张望,希蒂和剩下两个还站着的男人顿时成为全场焦点。
由于完全没想到希蒂会突然发难并且还这么厉害,怔住的两人终于反应过来,试图拔剑开打。“你这那婊子!”
早有准备的希蒂比他们的动作更快,她抬腿一踢,直接命中正前方那个男人的长剑的剑柄上,将对方刚刚拔出一半的长剑重新推回鞘内,同时右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刷的一声,长剑铿锵出鞘,弧出一道弧状的银光,架到最后那个男人的脖子上,而对方才刚刚把剑拔出来。
“主人,你们不是联盟人对吧?贱奴为保护这具只属于主人的身子而杀了你们,是被联盟的法律允许的。”希蒂冷冷地道:“而且贱奴是驯奴学院的职员,你们猜附近巡逻的城卫军战奴过来了,她们会帮你们,还是帮贱奴呢?”
“你!”被希蒂长剑抵颈的男人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缓缓倒退几步,离开了希蒂的长剑的威胁范围后,跑到之前被她摔出去的同伴那里,搀扶着同伴朝着旁边的小巷跑去。
而另一个被希蒂一脚打断拔剑的男人也跟着逃掉。
望着落荒而逃的三个雇佣兵,希蒂也松了口气,虽说她身上穿着的比基尼战铠是驯奴学院的涂装式样,但真招来了城卫军,她也没信心骗过那些战奴——光是在这个时间点上跑到闹市区闲逛,而没有呆在学院里值守巡逻或上床睡觉就很可疑了。
收剑回鞘的前女骑士加快了脚步,也钻进了其中一条小巷,让自己的身影消失在建筑物的阴影之中。
虽说她来到贸易联盟后,在驯奴学院里呆的时间远比在总督府生活的时间长得多,但她仍记得大半年前杰克把她送进学院时走过的路线。
经过一番穿街走巷,希蒂总算来到总督府的外墙前,她碧绿如玉的美眸已经眯成一条线,死死地盯着高耸的城墙,然后掏出了那个帮助她逃出驯奴学院的飞爪,用路上找来的烂布裹上一层好减少它磕到墙头时产生的碰撞声后,便把它掀上墙头。
赞美您,正义女士,感谢您的保佑与眷顾……希蒂心中默默向自己信仰的正义女神祷告,同时拽着绳子朝城墙上面爬去,在她原来的预想中,是靠两把小匕首当攀登爪,用插进城墙上的石缝获得支撑点的方式一点点地蚁附而上的,现在有了飞爪,帮她省去了大量时间和功夫。
此时此刻,两个隶属总督卫队的战奴正在护墙上巡逻放哨。
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她们手中的那盏油灯是护墙上唯一的光源。
只是戴奥亚尔岛平承日久,这种夜间巡逻工作早已令她们变得漫不经心,毕竟翻墙潜入总督府盗窃什么的,是件非常需要想象力的事情。
“哈嗯……呜唔……”提着油灯的那名战奴走着走着,就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好舒展自己健美结实的娇躯。
“喂,还没轮到换岗时间呢,你现在就想睡觉了?”她的同伴皱起黛眉问道。
“难道你不想睡么?贱奴现在就想被主人的肉棒好好鞭挞几遍,再被主人搂着入睡。还有啊,熬夜可对皮肤不好啊。”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这个月抽到的是夜班。”同伴耸耸肩,“再坚持一……”
晃荡……突然间,一声金属与坚岩的碰撞声,无比突兀的传入她们俩的耳畔,使她们本能的警惕了起来,但寻声查看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该死的,刚才是什么东西弄出了声音?”
“有猫咪之类的小动物跳了上来?”
“你什么时候见过猫咪走路会发出这种声音?”
“难不成真有人翻墙进来?”话音刚落,提着油灯的战奴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闷响,就在她下意识的想要呼叫时,一条有力的藕臂勒住了自己的粉颈,在把她的呼叫堵在喉咙的同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开始笼罩她。
“呜、呜、呜……”战奴竭力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身后袭击者的束缚,她甚至想把手中的油灯摔出去示警,也被袭击者一把按住手掌,怎么也无法松手。
最终,缺氧的大脑再也无法维持着意识和对身体的控制,战奴缓缓制止了挣扎,从袭击者怀中滑落到地上。
松了口气的希蒂将油灯吹灭,然后把这两个被打晕勒晕的战奴拖到护墙的角落里捆好并找东西盖住,虽说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潜行背刺对她来说更加安全与稳妥,但心地善良的前女骑士并不想制造不必要的杀戮。
眺望了一下总督府内仍旧灯火通明的主楼和副楼,希蒂扒下其中一个战奴的比基尼战铠并换上,沿着楼梯走下护墙,轻车熟路地朝着副楼的大门摸去。
靠着身上的比基尼战铠,希蒂轻松地走进了副楼,喧闹的气息扑面而来。
尽管总督府内今天没有举办宴会,但晚上是大部分人的休息时间,连女奴也不例外,而总督府充足财力提供的各类照明设备,则使这些人可以不必马上上床睡觉,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娱乐……打纸牌,下棋,听书奴讲故事,听乐奴演奏,看舞奴的即兴表演,跟心仪的男人玩点地牢调教,不一而足。
目的明确的希蒂无心加入他们,一路前往当初与杰克一起住过的那个卧室——虽然她在驯奴学院里呆了大半年了,却没说过老杰克去世的消息,而与杰克闹翻也是因为他寻找贵族的支持而娶别的女人当奴妻,那么杰克没有搬去主楼居住的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