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坐到我旁边,轻声道:“坐起来把这个药吃了。”
我太疲倦、太虚弱,没办法和她争辩,所以照她说的吃好药,歪个身子又睡过去。
中间醒了一次,呕吐的感觉已经消失,小霞给我带了些稀饭和面包,又用温度计塞在我的耳朵里测量体温。
我听到她的声音,想是在和香香说话。
我太困了,很难集中注意力去听她在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当我从床上起来时,关节还是很痛,好在头痛欲裂的感觉已经减轻很多。
公司的事情繁多复杂,人手总是不够,然而周毅坚持让我再休息一天。
我工作几十年很少请假,不过这次我没有坚持。
一来身体确实没有恢复,二来就算错过一两天工作,也不会是天塌下来的事儿。
我洗了澡,躺回床上继续休息,又感觉肚子空荡荡的,于是换上汗衫短裤下楼,没想到小霞竟然睡在我的客厅沙发上。
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小霞确实在那里,身子半挂在沙发上。
我试着回忆小霞叫醒我给我吃药送食物。
她不必那么做,也不该那样做。
我对她的态度恶劣糟糕,但她却留了下来。
我走到跟前,把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回到她身上。
然后轻手轻脚来到厨房热牛奶,又烤了几片面包。
没一会儿小霞走进厨房,手掌放在我的额头,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
“嗯,你早上四点左右退烧了。”
“你整晚都在看着我?”
小霞点点头,头发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她看起来很疲倦,很可能是因为熬夜才这副样子。
“你该再请一天假,我估计你还得需要休息。”
“已经请了。”
“那就好,”小霞走到橱柜旁,将体温计、药品装进盒子里,放回到壁橱架子上。
做完这些后,她又双臂伸向空中,脖子左右伸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短袖下摆随着身体抬起,我的视线自动移到她腰部裸露的肌肤。
这个动作很美,也许是爱屋及乌吧。
“我回去了,你最好给香香打个电话,让她知道你正在恢复。”小霞边说边离开。
当她走过我身边时,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应该碰她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也许是病还没全好吧。
“谢谢!”
小霞有些意外,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抿嘴笑了笑离开。
我吃完早餐却没有一点儿睡意,满脑子都是小霞,对她的感觉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中午,她发了个微信问我感觉如何,我只敲了两个字:
*挺好。*
这样回复很粗鲁,但我必须保持距离。如果她因此讨厌我而疏远,那至少能让保持距离容易些。
到了傍晚时分,我已经恢复如初,感觉回到原来的自己。
打开电视固定到体育频道,心思却一点儿没放到精彩的比赛中,脑海里闪过更多小霞的身影。
很慢,但是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