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在局里,在外人和下面基层看来,自己是混的风生水起,也称得起“事业有成”四个字;但是内里的“古怪”,却连他自己都越来越感到不安。
公共关系办公室风头太劲,人人都以为那个叫石川跃的小子要飞黄腾达、难以驾驭,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对自己不利;而且有一些风声,说有人在背后砸自己黑砖,向局里甚至总局举报自己十几年前的事;就连最近几年,自己替几个省“周转比赛”的事,怎么那天老刘似乎是开玩笑也提了一句?
他打电话给许秘书试探,那里却一点风声都没有。
思来想去,他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要出事,一味缩头退让是没有用的。
老刘毕竟不懂体育圈里的事,只有自己有用、有用、更加有用,使得老刘离不开自己,强势出击,那么总能争取时间,再控制住局面。
他借口和晚晴公司的谈判事关重大,年轻人难以控制,直愣愣的参与进来省游泳队的事;并且轻松的利用自己在省局和圈子里的影响力,主导了谈判过程。
名义上,公关办公室还归在群体处这里,但是罗建国这个缩头乌龟,当然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一把控制住谈判,也就是等于控制住了公关办公室,至少先把功劳抢过来,顺便压制一下那个石川跃再说。
不过那个年轻人也真耐得住性子,居然在这么复杂的背景下,自己无论下什么“命令”,他都一丝不苟、笑容可掬、恭谨服从的照办;不知道的,还以为石川跃是他陈礼一手培养的干将呢。
现在,和晚晴公司顺利签约,这起事件使得河西游泳队一下子阔绰起来,社会影响力上说也很巨大,总局都派了两位司长来视察,那天分管副省长李零都点名表扬了自己,自己算得上是“上动天听”得表现了一把,局里基层干部又在暗示吹捧自己“升副局长指日可待”。
这下一步,干脆将这个公关办公室合并到竞技赛事处来,这样,石川跃就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直接下属,到时候,还不是要搓他圆,就搓他圆,要搓他扁,就搓他扁。
为了这个,他甚至连对石川跃那个漂亮的小蜜李瞳,都故意“目不斜视”。
其实那个小秘书也挺馋人的,尤其一头长发,居然都快留到了腰部以下,简直让人看得都摸一把玩两下;自己控制了公关办公室,那小妞不过是个编外试用文员,就等于是自己的下属的下属的下属,要“玩玩”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是,他分得清楚什么时候是该玩的,什么时候是该看看就算了的。
他已经感觉到了石家下一代人带来的威胁,只要能够将石川跃控制在手中,甚至达成一定的妥协,他完全愿意捧捧这个官二代,在自己手里折腾几年。
至于石川跃风流好色,喜欢玩年轻女孩子,那是再好不过,李瞳这种小妞,石川跃喜欢玩,自己就不碰,他玩他的,自己要自己的;最好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些事情上,能和自己各取所需相安无事才好。
有了这次赞助签约作为底子,也许那些糟心的事情都会淡去,自己升副局长的事情,又有了机会也不一定。
但是,他依然觉得有点“不对”的地方,还是“不对”。
自己一手主导了这场谈判,按理说,就连水上中心,都必须接受成为自己“嫡系”的现实;只是希望联欢的时候,让许纱纱来敬杯酒,怎么徐泽远还要推三阻四的。
这个小萝莉,也不知道为什么,实在太馋人,自己迟早要弄到手,徐泽远虽然护徒心切,但是难道敬杯酒都过分了?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他老徐可不要有求着我的时候。
不过更让他心里有点纠结的,还是他对徐泽远这个人的了解。
老徐没什么根基,也很会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纯粹的老黄牛似的老体育人。
其实什么老体育人,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久了,老体育人就是老江湖的代名词。
怎么总感觉从几个月前,徐泽远就有点故意和自己做点小对,要和自己撇清一下的意思呢?
难道他闻到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味?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前两天,居然有个自称是观江区公安局经侦大队的支队队长,叫什么薛复山的上门找到他,询问起了南海省的一起体育腐败方面的案子……他到底是堂堂的县处级正职干部,这个薛什么的警察怎么敢不打招呼就来找他“取证”?
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先跟局党委这里通个气么?
虽然南海的那个案子,和他并没关系,那个薛复山也一口一口“陈处、陈处”的很客气,但是自己曾经在南海出过点纰漏,这种事情总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也许……干完这些事,自己真应该平安下水,考虑去那个王海的什么公司,担任个顾问董事的职务得了。
自己也许是老了,跟不上趟了,官场里的水,越来越深,越来越看不懂了。
乘他呆呆出神的时候,女儿陈樱已经钻过了自己的身体,穿上拖鞋,似乎要溜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回避自己如同瘟神。
他不禁有点搓火,许纱纱一时三刻搞不定也就算了,女儿是自己养大的,还要买这买那的,自己在她面前要多没尊严有多没尊严,反正女儿身上自己哪里没“玩”过,还跟自己装什么纯洁小圣女?
他似乎是欲火,也可能是怒火上升;见女儿要溜,反手一把扯住了陈樱纤细的臂膀,手掌上用力,几乎将陈樱掐的有点疼痛,换了一副带点嬉皮笑脸,但是也带着点冷峻威胁的口吻:
“别说这些了……樱樱你也难得回家……你给爸爸按摩一下,回头就陪你去挑挑看,等你毕业了给你买好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陈樱拽到自己的怀里。
陈樱厌恶的挣扎了一下,但是手臂依旧牢牢的被自己拽着,如果这个时候撩开袖子去看,应该已经有一条血痕了吧,他一边笑着说那句连他自己都有点恶心的话:“爸爸疼你么。”
说着,另一只还在空闲的手,就从身后揽上了女儿那柔软如同春柳一样的腰肢,甚至稍微往下一点,去感受女儿臀部的圆满娇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