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势极快,南宫烈却纹丝不动,只待刀刃到了眼前,方才出掌,击向萧钦慕握刀的右手,萧钦慕一刀劈下,只差分毫命中,却被南宫烈格开!
南宫烈挡住这一招,左掌如风,连出四掌,封住了萧钦慕左肋,萧钦慕变招神速,变劈为横砍,刀刃划出数道弧形,以攻代守,向南宫烈腰间砍去,南宫烈右掌一圈,中路竟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墙,萧钦慕的刀如同砍在了铁壁之上,“沧啷”作响,却是未能伤及南宫烈分毫!
萧钦慕赞道:“好俊的护身罡气,再试试萧某这一招“力吞山河”!”
只见萧钦慕双足点地,双手握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南宫烈砍来,他的招式并不华丽,却威猛霸道,而且变招十分迅疾,实在让人难以应付!
南宫烈应道:“好!老夫就接你这一招!”
南宫烈双臂一圈,气沉丹田,一招“烈焰焚天”使出,双掌掌心都蓄满了无形赤焰,自下而上,直接迎向萧钦慕霸道的一招,只听“砰”的一声响彻原野,两人激荡的内力对拼,形成了一股强劲的冲击波,在场中人除了赫连暮雨和瘦削老者,都微微晃了一下,冲击波扫过的草地,也飘起了一片狼藉!
萧钦慕身形急坠直下,落地后仍止不住颓势,连退了九步方才用千斤坠稳住了身形,同时,一丝鲜血从他双手虎口渗漏出来,流到弯刀之上,一滴滴地从月牙刀尖落入大地!
南宫烈也并不好过,他虽未后退,落脚之处却形成了一个大坑,双足深陷泥地足足一尺多深,他的嘴角也溢出一点鲜血,显然受了内伤!
萧钦慕手仍不住颤抖,嘴里却道:“江南一柱名不虚传,萧某甘拜下风!”
南宫烈努力压住翻腾的气血,平静地道:“你年纪轻轻,倒也算是一条好汉,老夫在你这年纪,恐怕敌不过你!还想再来么?”
萧钦慕一抖手上的弯刀道:“若在平时,萧某必定收刀认负,但今日萧某有命在身,实在身不由己!南宫庄主,得罪了!”
萧钦慕脚踩穿花步,弯刀左右连砍,瞬间已是三十六刀!
南宫烈吼道:“好!”双掌一前一后,使出一招“烽火连天”,炽热的掌力如同层峦叠嶂,包裹住了萧钦慕迅猛的刀锋!
瘦削老者看出其中端倪,大叫道:“不好!”
然而此时双方招式已然接实,萧钦慕的刀锋在南宫烈左肩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南宫烈的右掌却击向了萧钦慕毫无防备的胸膛,这一招印实的话,萧钦慕将难逃姜通行一样的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锐器破空之声响起,一支凤尾针不偏不倚,正中南宫烈的手腕,堪堪化解了萧钦慕的危局!
南宫烈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虽然攻势已减去了七八分,却仍然不顾手腕的伤势,一掌印在了萧钦慕左胸,这强弩之末的掌力仍然将萧钦慕击退三尺之远,让人难以想象,如果是十成功力,该是怎样的威力!
萧钦慕一口鲜血直喷而出,仰躺在地不停地抽搐,瘦削老者连忙跑上前去,扶起萧钦慕,为他渡送真气!
“哈哈哈哈!咯咯咯咯!”
一阵既嚣张又放荡的娇笑声响起,赫连暮雨轻扭腰肢,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不无得意地道:“没想到吧?饶是你武功再高强,最终还是败在了本姑娘手里!”
原来南宫烈与萧钦慕大战之时,赫连暮雨一直在寻找机会,看到南宫烈身负内伤之下,冒险与萧钦慕对拼,全身功力已全然在应付萧钦慕之上,所以才突施冷箭,射中了南宫烈的手腕!
南宫烈内息翻腾,再也压制不住,也是一口鲜血喷出,同时肩膀上的伤口也止不住地淌出了鲜血,将一身墨绿色绸缎锦服染成了鲜红,他怒目而视道:“卑鄙!”
赫连暮雨娇笑道:“我劝你还是少费些口舌,也不用费劲想杀我,倒是应该求求我,因为那凤尾针上可淬有剧毒,没有本姑娘的独门解药,你很快就要一命呜呼了!咯咯咯咯!”
南宫烈挣扎着稳住身形,强行运气,逼出了手腕的凤尾针,然后一步步地向赫连暮雨走来,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赫连暮雨烤焦了一般!
赫连暮雨没想到南宫烈竟然如此强悍,不由得色厉内荏地道:“你……你干什么?你真的不怕死么?你越是运行内息,中毒就越深,到时候本姑娘的解药也救不了你了!”
南宫烈咬牙切齿地道:“死有何惧!贱人,吃我一掌!”
话音刚落,南宫烈果然一掌击来,赫连暮雨吃惊不小,急忙闪避!
南宫烈终究是受伤过重,掌力大减,动作也迟缓了许多,连出数掌,也未能击中赫连暮雨,反倒是自己摇摇欲坠,再次喷出鲜血!
赫连暮雨见南宫烈无法伤及自己,得意地狂笑道:“好一个自寻死路的顽固老头,本姑娘就成全你,送你上西天!”
说完,竟是一掌劈向南宫烈的天灵盖!
瘦削老者见状,忙喊道:“且慢!赫连堂主,临行之前,教主有命在先,只许活捉,难道赫连堂主您忘了么?”
赫连暮雨闻言,收招道:“教主之命,自不会忘,本堂主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用不着你提醒!”
南宫烈恨声道:“贱人!你今日不杀我,终有一日,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赫连暮雨狠毒地看了南宫烈一眼,冷冷地道:“本姑娘虽然现在不能杀你,但你现在落入本姑娘之手,迟早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赫连暮雨说罢,拿出几根银针,闪电般插在南宫烈几处穴位上,南宫烈晃了一晃,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