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转身要走,男孩咬牙跺脚的说出一句:“你……你挺漂亮的。”
她这才转过身,丢给他一个微笑:“那你明天下午还在这儿等我!”然后就跑开了。
第二天下午男孩果然在那里等她。
因为天气渐渐炎热,她穿的有些单薄,男孩的目光躲躲闪闪的在她耸起的胸部上面溜了几圈。
她视而不见,只是和他边走边聊天。
俩人并肩而行,中间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
就这样走了几次,他和她在学习上开始共同退步,暑假也就到了。
她俩最后一次在后山见面是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
头天晚上张晓芬又一次偷窥妈妈的屋门,看见她双手撑着柜子的一角,两腿倒绷的笔直,叉开站在那里,向后撅着屁股。
继父站在她身后,吐口唾沫在鸡巴上抹了抹,然后从她屁股后面插了进去。
也不知为什么,那晚她的叫声格外凄厉,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那晚她只“来了”一次,后来两个人都去了外屋冲洗。张晓芬也“来了”一次,在自己的床上,假想敌就是连自己手都没拉过的男孩。
她决定有所突破,给自己和男孩更亲密的接触创造机会,于是在踩到一根枯枝的时候哎呀一声,向男孩倒去。
男孩措不及防,下意识的抱住了她。
她抬起头,吐气如兰,他慌里慌张,扶住了她就想要松开手,却被她的胳膊夹住了。
男孩的脸红的像要滴血,她在心里暗暗笑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男孩终于没能抵挡住诱惑,犹豫着亲在了她的嘴上。
他嘴里的味道很好,来之前应该是特意刷了牙,她嘴里的味道也很好,那是许多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初吻味道。
她身体发软,却被突然吓了一跳,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个小子,一边拍手一边喊着:“不要脸,搞对象,抱着亲,耍流氓……”然后哈哈大笑着跑远了。
他和她都认出来了,其中就有一个他们学校的学生。
俩人脸色煞白的回了家,什么念头也没有了。
果不其然,过几天一开学,她就被叫到老师办公室问了话。
虽然她咬死了什么事都没有,没过多久,校园里还是传出了张晓芬在后山跟别人亲嘴的流言。
男孩倒躲过一劫,他初中毕业了,不久被家里找人改了户口年龄,送去当了兵。
从此张晓芬在学校里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原先那些匿名情书的主人也纷纷消失的无影无踪。
流言如刀,伤人肺腑。
她开始逃课,和别的学校同样溜出来的几个女孩在一起到处溜达玩。
学校找了几回她妈,她却依旧我行我素,她妈也无可奈何,倒是继父很看的开。
不惹什么大祸就行,她一个丫头学不学的那玩意还能怎么的,以后我给她安排个班儿上不就完了嘛,他说。
这种情况直到初三上半学期才开始有所好转,起因是一个混混闯进了她的生活。
那个年代,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批毛头小子,自以为拳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从学校、工厂走上社会,开始一种所谓牛屄的生活。
南城这片儿也不例外,纠结了六个人,号称“六虎”,再加上几个关系亲近的地痞,在社会上胡作非为。
其中的老六不知怎么听说了张晓芬不要脸的名声,大约是觉得这样的女孩比较容易勾搭上手,就趁放学在门口堵她,非要跟她“搞对象”。
老六实际上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年龄,长得倒是又高又壮,脸型也不错,只是经常打架斗殴,眉目间一股匪气。
张晓芬躲了两次,又被他在胡同里堵着一回,她也是气愤学校里那些造谣的人,因为老六这个事,更是谣言满天飞。
左右也是被人说,还不如拿老六当靠山震慑一下,于是她脑袋一热,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老六骑着一辆南方摩托,带她下了顿馆子,又拉她去看了场电影。
那天是周末,彼时《庐山恋》正在上映,电影票一毛钱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