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两天胸口疼,”川特面不改色,“到医院一查,原来犯了肺炎,住院呢。”
“我就说过,”一路哈欠不断的瘦高老二接了一嘴,“老家伙黄汤灌得太多了,早晚出毛病。”
双方交易多次,彼此非常熟悉。川特直接领着他们去地下室。路上矮胖老大解释说,拿钱的美国人正在路上,再过半个小时就会到。
“说说看,真是个FBI特工?盘儿靓不靓?”瘦高老二毫不掩饰自己对“货物”的强烈兴趣。
“自己看吧,”川特笑了笑,想起来臭婊子史达琳就要落入这对变态兄弟的魔爪,实在让他兴奋得很,“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反正,她是你们的啦。”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04:10,汉兹农场
史达琳突然惊醒。
有那么几秒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她好像刚刚做了一个糟糕透顶的绮梦,被一个没有面孔的男人百般凌辱。
她的嗓子很干。
她的头真疼。
脸上似乎沾满了粘乎乎的东西,现在变干变紧,痒得难受。
嘴里也是一股古怪的腥臭味。
她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那里被唾液润湿后,居然意外的滑腻。
舌尖上一种淡淡的腥咸。
奇怪的是,睁开眼睛,面前也一片模模糊糊。四周那些无法辨认的物件,似乎正在一起晃动,很整齐,也很有节奏。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什么地方盯着她。那是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得她全身都不舒服。这是在哪儿?
还有一股味道弥漫于四周。
不是嘴里的那种腥臭,而是另一种更加难闻的味道。
这种味道她好像在哪闻到过。
不过,自己应该很讨厌这种味道。
十分刺鼻,让人喘不上气。
难道自己在局里的实验室?
为什么自己浑身都是这股味道?
她还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似乎就在自己的背后,很浑浊,连续不断。
但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
接着,史达琳又听出有人在不远的地方交谈。
那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口音浓重,语速又快,史达琳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
另一个人的声音,倒是很熟悉,英语也很地道。
不过,他是谁呢?
她应该知道这个声音。而且她知道这个人和自己关系重大。
“川特!”
史达琳全身的神经猛然收紧,这个令她终身难忘的名字,一下唤回了所有的记忆。
基尼遇害!
自己被强奸!
那些不幸和羞辱!
一幕幕凄惨的画面,在史达琳的心中飞速掠过。
她还被绑在捆绑架上,身上还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