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知道他在撒谎,”
神甫嗓音温和,“不正是您发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吗?克拉丽丝,此案对您打击太大,您需要彻底的休息。”
“案情没有水落石出,我就无法休息,”
史达琳的笑容有些凄惨,“在调查中,我忽略了一个很明显的嫌犯。”
“一个很明显的嫌犯?”
神甫不由重复一下,满脸的困惑,“他是谁?”
“就是你,文森特神甫。”
史达琳盯着神甫,目光淡定,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神甫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愣了半天,他苦笑一下,轻轻摇摇头,“史达琳小姐,您是负责此案的联邦特工,当然有权怀疑任何人。但您可以告诉我,您怀疑我的理由吗?”
“被害少女都是虔诚的教徒,婚前性行为、乃至怀孕让她们担心受到上帝的惩罚。向神甫忏悔是她们最自然的选择。作为巡游神甫,你经常在南部几个州布道。我调查过你的排程,在每个被害少女失踪前的一个月,你恰好都在她的社区教徒做过礼拜。爱琳甚至在见到你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你又精通催眠术,”
史达琳接着说,“葛兰姆教授认为你比他更出色。教授可以做到的日常催眠,你同样可以做到。你借被害少女向你忏悔的机会催眠她们,暗示她们继续向你寻求帮助,让她们自投罗网。你和教授关系密切,自然也知道教授的森林小屋。正是你在那里奸杀了五名少女。”
“只有这些证据?”
神甫语气温和,“我必须提醒您,这些条件葛兰姆教授也都符合。”
“当然不止这些,”
史达琳说道,“在和教授对质的时候,我就提到过,你也是左撇子,血型也和凶手一致。而且,正因为你和教授关系密切,你知道教授是地下电影的编剧,你也知道影迷俱乐部的存在。实际上,正是你寄出了那份俱乐部名单,也是你把森林小屋伪造成教授的犯罪现场。”
“克拉丽丝,您的头脑完全被幻想占据,”
神甫非常惋惜,“相信我,您需要帮助。您需要我的说明。”
“你对我的帮助已经太多了,”
史达琳冷笑一声,“是你设下圈套,让我怀疑教授。那天教授说的都是真话。他的确偷偷催眠过不少漂亮女孩子,给她们留下些无伤大雅的小痕迹。但他并没有杀人。实际上,他意识到了凶手就在俱乐部里,他担心我对付不了那个凶手,所以自己先悄悄调查。他只是没能怀疑到你。”
“教授持刀要胁了我,”
神甫并不慌张,“而且还强迫您脱衣手淫。如果他真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在骗取了我的信任后,”
史达琳目光冰冷,“暗示我在和教授对质时,你必须在场。教授毫无防备,被你控制了他的意识。也许更久以前,你就开始控制教授了。是你操纵教授,让他突然用刀挟持。你还操纵教授,让他逼迫我脱掉衣服。你知道我左脚藏着第二支枪,故意让我先用右脚拨弄木棒。”
“你设计好了所有的细节,”
史达琳声音悲愤,“让我有机会拔枪,却没机会命令教授投降。你设下圈套,让我不得不枪杀教授。这下死无对证,教授成了凶手,而你却能逍遥法外。”
“看来我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了,”
神甫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心理医生。他们也许能帮您摆脱这些可怕而又离奇的幻想。”
“离奇吗?”
史达琳目光锐利,“文森特神甫,在书房里,被你控制的教授让我脱掉袜子,光脚玩弄一根球棒时,你是不是勃起了呢?”
神甫的笑容僵住了。他沉默片刻,低声说道:“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
“只是我的猜测?”
史达琳看着神甫,一脸的轻蔑,“我们都明白,凶手沉迷于足交。我第一次和你见面,穿了一双LaPerla丝袜。早上出发前,我发现左脚的袜子抽了丝。可在当天下午,抽丝的袜子却换到了右脚。而且脚上还有一股我从没用过的浴液的味道。这说明了什么,文森特神甫?”
“如果我没有记错,”
神甫脸色变得很难看,“那天下午您被侏儒老头迷奸了。完全可能是他脱掉了您的袜子。”
“我调查过侏儒,”
史达琳的声音突然微微一颤,“他没有恋足癖,甚至都不喜欢女人。他从没脱过我的袜子。脱我袜子的那个人正是你,文森特神甫,你这个酷爱足交的凶手。那天你催眠了我,然后脱掉我的袜子,干完你的龌龊勾当后,洗净我的双脚,再帮我穿回袜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可惜,你忽略了袜子上两毫米的一处抽丝。”
“您如何证明侏儒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