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怎么就会下贱到要去和一个自己压根就很讨厌的男人上床?
可她不敢反悔。
她的连衣裙直到现在还留在周晓荣手里。
施梦萦不是没想过到时候就算周晓荣在众多同事面前公开一切,自己也可以采取矢口否认的态度。
反正只是一条连衣裙,又没照片,又没影像,难道周晓荣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徐芃带她回家时,在车里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呵呵,胖子手里攥着你的连衣裙,肯定宝贝死了。要不是你脱在办公室,他怎么能拿到你的衣服呢?”
这句话击碎了施梦萦妄想抵赖的全部希望。
是啊,很多人都见过自己穿那条连衣裙,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把它脱在了公司,周晓荣又怎么能拿到这件衣服呢?
这根本不是“打死都不说”这招能掩盖得过去的。
施梦萦终于绝望,只能心如死灰地出门、吃饭,再坐上徐芃的车,前往某个宾馆,等待周晓荣的“临幸”。
徐芃带她找了家三星酒店,开了间精选大床房。
这里当然比不上香格里拉酒店的豪华套房,但比起一般的连锁酒店还是要好得多。
房间的整体环境是暖色调的,床单则是很柔和的奶白色。
吊灯的光足够明亮,但并不刺眼。
窗边是一排足够坐五六人的浅鼠灰色长布沙发。
床铺上、沙发上摆了三四个同样素雅的鼠灰色布饰。
从所处的八楼窗口望出去,已经入夜的城市,霓虹闪烁,别有一番滋味。
如果没有即将面对的噩运,施梦萦会觉得在这样一个房间住一夜,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推开房门的瞬间,施梦萦甚至以为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看见周晓荣光着上身,下身包着浴巾,坐在沙发上淫笑着望着她。
房间是空的。
施梦萦松了口气。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和徐芃刚在大堂办手续,开的房间,周晓荣怎么可能事先跑到房间里?
坐到床边,惴惴不安的施梦萦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徐芃进了卫生间,似乎在和人打电话。
施梦萦的心揪了起来,周晓荣要上来了吗?
过了两分钟,徐芃从卫生间出来,站到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肩膀:“来,先把衣服脱了,我帮你弄下前戏,你应该不想让那胖子在你身上多摆弄。”
施梦萦仰脸看了眼徐芃,怔怔地把目光转向吊灯晕黄的光圈,默默伸手到腋下,拉开了拉链。
徐芃见她开始脱衣服,自己也就三下五除二地脱到只剩内裤。
转脸见施梦萦正要解胸罩,连忙说:“把内衣先留着吧。”
这时的施梦萦茫然无措,只知道服从徐芃的指挥。
他既然说不用脱胸罩,那她也就停下动作。
此刻,她身上只剩下一套绛紫色的内衣,胸罩细薄如透纱,在施梦萦看来,透明得有点不像话。
尺寸刚好能覆盖住她四分之三个乳房,恰好遮挡到乳晕为止,上半部的圆球大半都露在外面。
内裤也是同样的款式,除了裆前的布片是实心的,其他位置基本都是镂空的。
即使裆前的部分也有几分透视感,稍加留意就能察觉到其中黑茸茸的一片。
这套内衣是去年生日时沈惜给她买的。
她觉得过于性感,基本就没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