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甚至根本不管客人,只把技师带走。
技师们进了派出所也不必慌,要是没被抓现行,咬死说只是按摩;被抓了现行就说是第一次。
反正警察们也不会真的揪着她们这帮技师不放,自有老板会去打点。
但愿果真如此吧。
很快,这个房间的门也被推开,一个年轻警察大踏步地进来。
或许是没想到这个房间里会有四个人,其中两女一男基本还是全裸的,他明显愣了一下,张张嘴没发出声音,呆了好几秒,才大喊道:“都站起来!你们在干什么?你不许穿衣服!站好!”
孔媛和88号紧张地跳下床,她们很想遮挡赤裸的身体,却被这个年轻警察喝阻,只能用手捂着隐私部位,窘迫地站在角落。
张姐早收拾好了,心情相对平静些,想上前跟这警察套套近乎,却被他一瞪眼又吓了回来。
年轻警察见老棍儿大摇大摆地趴着,气不打一处来:“你,站起来!”
老棍儿懒洋洋地抬起脸:“小兄弟,客气点。都是朋友!今天你们谁带队?石所还是瞿所?”
“呃……”年轻警察看着凶,其实很精明。
老棍儿这幅大咧咧的样子,让他立刻意识到这人不简单。
他看似咋咋呼呼的又比划了几下,警告房间里的几个女人老实一点,走到门边喊了声:“瞿所,您来一下!”
“怎么了小徐?”一个中等身材的圆脸胖警察很快赶来。
他是芝塘派出所的副所长,姓瞿。
这人,张姐认得,老棍儿认得,稀奇的是,孔媛居然也认得。
一个多月前的深夜,田冰家,那个拉开浴帘满眼欲火的男人,那个命令田冰舔干净他肉棒上的残尿,恶狠狠地说要操烂田冰屁眼的男人。
那晚看到的是他的裸体,今天这人则身着一身警服,但孔媛认得一清二楚,就是那个人。
瞿副所长进门后,第一眼看的是下属小徐,第二眼望向张姐,第三眼就瞧见了趴在床上的老棍儿,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正要开口打哈哈,又一眼瞥见孔媛,面色顿时变得古怪。
孔媛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仅着内裤的赤裸肉体上狠刮了几下。
随即他暂时把注意力放到老棍儿身上。
但就是这么几眼,孔媛心底满是不祥的预感。
老棍儿和瞿副所长是老相识,半点不慌,起身穿好衣裤,大咧咧地说:“瞿所,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呢?”
“没办法,上面的意思。这段时间,这一片发廊按摩什么的都要整顿。对了,你们的生意最好也收敛一点。”瞿副所长一边说,一边时不时地瞅向孔媛。
“懂懂懂,保证不给瞿所你添乱!”
老棍儿虽然不怕公安,但也不可能当着警察的面为所欲为,又和瞿副所长闲扯几句后,就提出要带两个兄弟离开。
瞿副所长二话没说,就让小徐出去处理。
老棍儿等三人施施然地走了。
没过多久,大堂、走廊又传来一阵阵大呼小叫,瞿副所长安稳待在房间里,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站在门边。
张姐和88号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局促地陪在一边,88号连衣服都不敢穿,就这么赤裸地站着。
很快,小徐又进来报告,被抓了现行的技师和客人都已经带到大堂,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抓了现行的,全带回所里去。”瞿所指了指张姐,“老板也带走。呃……这个也带走。”他指了指孔媛。
小徐略微犹豫了一下:“带一个?”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88号技师。
带走老板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既然原本在这房间里的男人已经被放走,按说两个技师也没必要带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想到瞿副所长却明确指示要带走其中一个。
一个房间,两个技师,一个全裸,一个还穿了条内裤。
带走穿了内裤的,放过全裸的?
小徐有点吃不准领导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