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变态吗?”
“……”
“好罢,这个问题不用回答。”
相泽铃一言不发,严厉注视着身前的可疑人士,仿佛想用目光丈量他的性取向年龄区间。
事关清誉,白濯亦不得不正气凛然地回瞪向对方。
“……”
“……”
两人僵持良久,最终还是女飞贼率先坚持不住,垂首错开视线。
并非相信了对方的操守。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大眼瞪小眼很蠢。
“你怎么会来樱园?”
她提出了从见面起就一直在脑内盘旋的疑问,“这地方很偏僻,应该很少有人听说过才对。”
“你们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直截了当的理由,令少女微微一愣。
“抱,抱歉。”她捋了捋鬓角的发丝,表情略显尴尬。“我不知道……一看到你躲在纪念碑后面,就以为……”
“就以为我想要干坏事?”
“……呜嗯。”
含含糊糊的轻哼,也不知是默认,还是在表达歉意。
“……我也不是故意要藏起来的。”
白濯无奈地吐了口气。
“原先只是好好站在这儿,准备讲说几句‘悄悄话’,就像那边的小朋友一样……”
他用指关节轻磕纪念碑的表面。
提及“悄悄话”三字时,瞥了一眼远处的七枝萝莉。
“……可没等我想好该对她说些什么,就突然看到你们远远走过来。”
“那,那你也不用躲着我。”少女狐疑地道,“我很可怕么?”
“不确定,反正我没在怕就是了。”白濯挑了挑眉。“倒是你……我琢磨,你八成不太希望和我意外碰面,尤其是在这种‘正式场合’。”
“呜呃……”
铃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很想理直气壮地宣称,阁下多虑了,鄙人相泽铃一生要强,面对警务科的刀枪射线,眼都不带眨半下,又怎会在意区区一只变态性癖人士。
可扪心自问,方才第一眼看到对方时,她的确心头一颤,有些惊愕,甚至可以说是惊恐。
简直就像……就像,带着孩子开家长会时,迎面撞见熟识的风俗店牛郎一般。
从未去过风俗店的她,竟然瞬间理解了某位电视剧名角经常挂在嘴边的奇妙比喻。
如此看来,白濯看似鬼祟的行为,实乃温柔体贴之举。一口一个“变态”的自己,才是不识好歹的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