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则有些不确定了。
此外……
“放轻松。”
瘦削的手掌拍上她的肩膀。“我们可是亲密的战友啊。”
“……”
不必回头,铃就能想象到白濯促狭的笑容。
由于完全未曾料到,会与对方提前碰面,她在编造哄孩子的谎话时,心想反正不会有第三者知晓,便采用了较为随意、较为不走心的理由。
或者,直白一点地说,较为……低龄。
与实际情形两相印证,社死效果可谓拔群。
“别磨蹭了。早点拯救完世界,”对方一本正经地道,“或者拯救完其他什么东西,还来得及接七枝回秘密基地吃晚饭呢。”
……
“七枝居”的内部布局,形如市区随处可见的迷你酒吧。
三五米长的木板条,搁在钉入地板的金属支架上,形成简陋的吧台。
四只长脚圆椅沿线一字排开,本应置于吧台后方的酒橱无处安放,只得占据走廊。进门时,步子迈得稍微大些,便可能一鼻子撞上玻璃柜面。
橱内摆放着碗筷杯子若干,还有零星几只空酒瓶。后者积满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挪过窝了。
白濯凑上前,正想看看瓶身上的文字,背后忽地传来打鼓似的咚咚心跳声。
(唔,至于这么紧张么……)
回头望去,只见马尾辫少女面红如血,浑身脱力地背靠墙壁。双臂交叉护住前胸,紧紧闭拢的两条长腿抖个不停,仿佛随时都会不支倒地。
若非见识过这位姑娘害羞时弱不禁风的模样,白濯几乎以为对方往下体塞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接下来怎么做?”
他好心地道,“需要我帮你宽衣吗?”
“不不不不用,我我我自己来……”
保持着贴墙的姿势,少女一边紧紧盯住白濯,一边朝远离他的方向挪动了好几步。接着,伸手够向衣领,由上至下挨个解开纽扣。
白濯有点意外。
今天的正事,是替对方检查消化系统末端出了什么毛病,理论上只存在脱掉内裤的必要。
此刻相泽铃主动褪去上衣,便不得不令人产生遐想,或许她只是嘴上不情不愿,身体却很诚实,准备发生一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
不过,等到铃脱掉整件衬衫,开始摸索裙后的拉链时,白濯便意识到自己多心了。
衣物下方曲线玲珑,却看不到半片暴露在外的肌肤,只有眼熟的黑亮光泽。
“……把紧身衣当内衣,是什么时髦的新玩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