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
这回奶奶态度,远比当年强硬。
陆小婉有心想要遗产,不会跟哥哥撕破脸。
哥哥是他们老陆家所谓的唯一的男丁。
陆筝迟疑,“不敢?”
陆殊词趁她檀口微张,长舌攻城略地,搅乱她的呼吸与理智。
他的热烈。
她从来无法抗拒。
相较他的笃信,她仍担心陆小婉会破门而入。
她不敢分心,时而真担心绷直身体,时而真爽全身痉挛。
今晚她的多变与多汁,令陆殊词格外凶猛。
23点55分。
手机闹钟响起。
陆殊词设置的,为跟陆筝一起跨年。
闹铃过后,阴茎仍深埋阴道,他不再操弄,也不愿意抽离。
薄唇啄吻她浓密的睫毛,他嗓音低淳,“陆筝,陆小婉很烦。”
陆筝十分赞同。
“贺骏,贺强,奶奶……”他列出许多陆筝都忘记的亲戚名字,“他们都很烦。”
她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指尖柔柔抚过他的眉毛,“哥哥,你怎么了?”
“盛宇也烦。”
他抓住她莹白细长的手指,亲了亲,“陆筝,除了你,谁都烦。”
哥哥眼里除了炽烈星河,还有她。
或者,只有她。
她缠着哥哥说过“爱”和“喜欢”。
然而当时的悸动,远不及此刻,哥哥发自内心地表明心意。
犹如巨石砸进心湖,荡开一圈圈涟漪。
眼眶微湿,她声音微颤,“哥哥……”
陆殊词难得露出忐忑,“陆筝,永远别离开我,好吗?”
陆筝也捧出赤忱真心,“除非我死。”
零点。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她不争气地哭了,抽抽噎噎说,“哥哥,新年快乐。”
哥哥没有挑明。
可直觉告诉她,哥哥已经无惧公开。
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