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深知眼前这个年轻人相当不简单,请他坐下,道:“还得多谢少侠昨日赠药和提醒,钱某深感大恩。”
“钱大人客气了,想必钱大人叫小子前来不会光为道谢吧。”
“叫你来是想问问那出手重伤我儿之人到底是何人?”
“大人,明人不做暗事,你与那人应该早有接触吧。”
钱海一惊,未料到此事竟被他得知,沉默不语。
赵斌笑道:“大人不说我也知道,上次表叔押运军饷,再后来路上遭劫,恐怕都与大人有关吧!”
“你既已知道,为何还要帮我?”
“小子不想大人再被骗下去而已。若我所料不差,他们定是许诺,劫得镖银后再还给大人。”
钱海见此也无意隐瞒,既然他们敢对钱洋下手,就别怪自己不仗义了。
“你说的不错!几个月前,有人送来五万两银子,要我为他们办几件事。当时我确实急需银两,又见他们提的要求不算过分,便答应了下来。直到前些日子,朝廷军饷要从郑州路过,那几人又来提议,要振威镖局护送。他们派人从路上劫下军饷,待郑崇父子入狱后,再由我出马将军饷找回。”
赵斌惋惜道:“大人你被骗了!那几人是江湖黑幇『炼狱教』的使者,而炼狱教正处在用钱之时,试问到时你如何能把军饷找回?”
听他一言,钱海感到一阵后怕。
“再者,他们另一个目标便是表叔。他们需要靠表叔的关系招揽大量人马,好独霸武林。劫走镖银,事后再将表叔父子二人救出,可谓是一石二鸟。而唯一不幸的便是大人你了!”
钱海急得咬牙切齿,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恨道:“真是岂有此理,歹人竟如此狠毒,陷我于不义。”
赵斌继续添油加醋道:“这军饷弄不到,他们只能打表叔主意,于是便有了酒楼里的那一幕。”
钱海火冒三丈,道:“好一个炼狱教,竟三番两次戏弄于我。我钱海怎的也是郑州府尹,一方大员,若不回敬一下,如何对得起头上这顶官帽。”
“大人,据我所知,炼狱教称霸武林后还意图染指整个江山。”
“简直是痴心妄想。少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朝中或许有人与我一样被其所骗,我会多加注意的。”
“谢过大人。”
“不必如此,钱府上下乃少侠所救。我钱海虽算不上好人,知恩图报尚且知晓,日后有何要求,只要我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
郑崇已经在遣散众人,见赵斌回来,急忙问:“事情怎么样了?”
“成功了,钱海此时已对炼狱教恨入骨髓,估计等会通缉令便要贴便整个郑州城了。”
“那我得快点收拾了,炼狱教见事情败露,定会找我出气。小斌,你有什么打算?”
“你们走后,我会继续往北走。”
“那你路上小心!”
郑崇将一个包袱交给赵斌,“里面有碎银和一些银票,大概五百两,你拿着路上用。另外,我老家位址也写在一张纸条上,日后若有需要,便差人前去。”
赵斌也不客气,提起包袱便挎到肩上。
郑崇将正在收拾东西的郑家轩叫来与赵斌告别,“你说的,可惜却没有时间了!”
“郑兄不必介怀,日后定能再次相见,到时我介绍一人给你认识。”
“那就这么说定了!大恩不言谢,你路上多保重!”
等赵斌走后,钱海便下令全城戒严,全力搜捕炼狱四使。
四人知道事情失败,心中沮丧不已,既然不能完成任务,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全杀干净。
夜深人静之时,四人来到镖局,却见本应灯火通明的镖局内乌黑一片。
走至大厅前,发现门口两个石柱上挂一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恭迎炼狱教大驾光临”。
老大见此,只得叹息一声,道:“来晚了,人家知道咱们要来,恐怕早已逃去无踪!看来咱们这回遇上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