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派人来看都是在北堂墨到来之时,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配合著做戏给她窥视。
因为这样一来,也刚好给了北堂墨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他可以三不五时的进宫来与自己商议那件“大事”但是现在,莲妃竟然得寸进尺的进一步触碰他的底线,连他独处的夜晚都不放过。
这一次如果不给她的手下人一点教训的话,那他以后岂不是在她的势力范围之内将永无宁日?
想到这,误以为幕清幽是莲妃派来的探子的皇甫玄紫冷着脸一把扯住她的一条腿,将毒发抽搐的身子像拖尸体一般毫不怜惜的硬拉进屋内随便的往厅中一摆。
顺手拽下她脸上遮盖的黑布,一双冷瞳不带感情的打量着这张“男人”的脸。
奇怪──本来想在看清是哪个密探之后,就配合著蛊毒用化尸水不声不响的将他处理掉的皇甫玄紫却因为此人过于陌生的相貌而陷入深思。
他一直都是做事很谨慎的人,从来不允许自己出错。
一点微小的疑点都会惹得他反复求证推敲。
所以这一次,他也没忽略事情的蹊跷。
莲妃手下的几个探子他早就让北堂墨搜集来了画像和资料。
然而对照着这张木讷的脸从记忆中搜索,却没有一个人能与他吻合。
不是那疯妇的人么?
皇甫玄紫轻抚着自己光滑的下颚,脸上依旧是噙着淡淡的温柔,脑子里却已经转了千八百个邪恶的念头。
“嗯……”
这时幕清幽口中忽然漾出一口浓稠的污血,伴随她没戴变声锁的轻哼显示了她中毒已深。
不对!
听到对方口中传来女子的呻吟,皇甫玄紫猛然醒悟。
连忙俯身上前端起她的下巴,沿着她的发际线开始寻找人皮面具的边缘。
他早该察觉到的!
中了他的蛊毒,不出片刻人的脸色就会变得僵硬铁青,哪会像现在这样透着虚假的蜡黄。
“嘶啦──”一声,人皮面具在他指间应声而落,幕清幽尸体般的脸色将皇甫玄紫吓出了一身冷汗。
“冤家!”
待看清躺在地面上的人儿是谁,皇甫玄紫咬着牙怒骂一声,中性的嗓音不再柔弱,而是蕴含了无比焦急的担忧。
连跑步的时间都等不及,皇甫玄紫一把抱起虚弱的女人,火红的衣袍随着他的踏地而起翩然飞舞露出裙底的春光。
只一瞬间男人便以高超的轻功将幕清幽移至柔软的水床之上。
白皙的手立刻搭上她的皓腕皱着眉开始诊断她中毒的深浅。
“啐!我的毒就这么甜么?吃下这么多作死!”
一刻都没有多犹豫,皇甫玄紫毫不迟疑的咬破自己的嘴唇将渗出的血珠含在口中俯下头紧紧贴住幕清幽颤抖的菱唇,嚅动着将自己可以解百毒的血液哺喂到她的口中。
他是至阴至凉的男子,自小医圣就喂给他多种毒草珍药在他体内相克相生,练就了他一身百毒不侵的本领。
不仅如此,他的血液也异于常人。
不是热的,而是沁凉的寒血。
“唔……”
感觉喉间流入了一股清凉的液体,幕清幽只觉得浑身的灼痛缓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