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河微微垂目,目光落在了黑色墨家书册,开口道:“于谦死了,均衡新旧两位帝王的那堵墙也快塌了。苍穹门的任务已经顺利结束,我们该做的应该是等待,而不是在虎边拔须。唐申…大当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吴雨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一下后回答:“如果我说不答应,你现在会不会拂袖而起,或是和我刀剑相向?”
吴雨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十分自然。
“不,我今天来的任务就是逼着你答应。”李上河面露微笑,也是个怪人,像是不懂得撒谎和掩饰,直接就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暴露了出来。
吴雨皱眉看着他起身,瞳孔凝重得如同冻结了百年的冰岩。
“凭什么。”
“就凭这本书。”
李上河说着,把手里那本书推了过来,指尖在上面点了点,道:“少当家你看完就会知道,为什么唐申死了你没死,为什么我说就此收手作罢是最好。”
“你反不了的。相信我,少当家。人间最高处,曲高和寡,不胜风寒。你有寒疾,不适合在那里。倒不如偏安一隅,隔绝人世,逍遥而自在。”
李上河缓慢迈动的步子顿了顿,停了几秒,然后才重新落下,指了指夏日乌云变换的苍天,说:“这,也是上面那条帝龙的意思。”
吴雨看到,他的步子没有在路面上留下任何脚印,只有一道道慢慢消弥的空气旋涡。
御风踏雪,足不染尘。
“也是个怪人。”吴雨悄悄回到了府苑门口,在客厅前的门槛上坐下。
“为什么用也?”吴红袖悄悄从后面走了过来,不太明白的问。
“当然是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怪人。”
“谁啊?我吗,我没有啊?”吴红袖低头看了看自己,起身扭了扭发育良好的身子,皱着眉头说:“你才怪。”
吴雨无奈叹气,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进屋去替我煮一杯温茶,我今天似乎会很忙。”
吴红袖听不懂吴雨的话,困扰得挠了挠头发,一脸迷糊的钻进了屋子。
吴雨这时侧首望向了庭院的一处幽静角落,说:“出来吧,麻雀尾巴快藏不住了。”
那边,转院回廊的柱子边,屋内的灯光照射于侧面,不仅在木质的地板上投射出一大片不符合常理的阴影,并且还多出了一段让人浮想联翩的躯体轮廓。
---------------
“是朱雀,不是麻雀。”
一个低沉的女性嗓音响起,旋即从廊柱背后出现了一个成熟艳丽的女子,她身体的轮廓线是无与伦比的凹凸有致,双腿长得吓人,该瘦的地方瘦,该翘的地方翘。
“偷偷摸摸的跳进别人的院子,偷听别人的谈话,还说不是麻雀?”吴雨问,看着脸上不是特别高兴的司明月,看着她那肉感十足的柔媚身子,拍了拍了身边的木地板,说:“六当家能不能坐下来说话,我不是很喜欢仰着脖子和人聊天。”
司明月被吴雨这轻描谈写的态度和语气给说得愣了一下,来时准备了很久的台词一下子被打断了思路,似乎是在回忆和考虑该怎么继续回答。
“不坐?那行,我回屋子了,怕热。”
“等会儿!”
司明月猛地伸手按住了吴雨的肩膀,皱着比吴红袖还要硬挺的鼻子,瞳孔很苦恼的收缩着,说:“你让我想想该说什么,脑子有点乱。”
“那到底坐不坐?”吴雨问,侧头望向了司明月手抓着的受伤的肩头,语气冲了很多。
司明月僵了僵,然后缓缓抬起紧绷红裙下的圆臀,坐在了吴雨的身边。
虽然已经是一起大被同眠的关系,但这只内傲的朱雀一直都是在吴雨的身边游离不定,和其他女人被降服的态势远远不同。
大概,因为自己只是蛟螭?
一想到这儿,吴雨总觉得无比的烦躁。
咔嚓一声。
或许是司明月的动作幅度太大,又或者是她那尤为壮阔腻滑的肉臀太过饱满,经久失修的门槛直接就垮下了一截,吱呀呀的滚出了一段木片。
“这个,你得赔钱。”
吴雨眯起了眼睛笑,看得司明月一阵汗毛竖起,猛地抖了抖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