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暗属性能量的本质效果就是吞噬,吞噬一切所接触的东西,所以看起来就像是腐蚀效果一样。鸦羽之刃所凝聚的那种黑色能量刃,能够轻易穿透到近百米的岩壁之内,其实就是以暗属性能量把接触到的岩壁都侵蚀掉了。”
看来就算到了我这个等级,【神都】依然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这是属于能量和规则的秘密,这种秘密和规则除了让我们自行发掘以外没有第二个途径。
而发现了规则和秘密的战士,则会得到奖励——实力的提升,这是非常公平和具有诱惑力的。
我暗自感叹了两句,然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的【红函】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穹顶之役结束之后。”梅尔菲斯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可是一个队伍的,为什么我的【红函】前几天才送到?”我皱着眉头。
“【红函】上面的数据是浮动的。从接手【红函】之后到现在,我上面的数据曾经发生过变化。尤其是在我解开了鸦羽之刃封印之后,契约能量的评定从7级就直接升到了4级。所以,也许是几天前你的实力刚刚得到【红函】发送者的承认吧。”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我们在教堂住了一周,从小镇赶往这里用了两天,而小镇的旅馆里我们则呆了三天……这样算下来,【红函】发出的时间,正好是我和潘朵拉他们死斗的那一天!
“我明白了……”我努力组织着脑海里的信息,“【红函】的发出者并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实力,他只是根据我们在游戏里表现出来的水准进行评测!十二天前我的能力并没有任何突破,只不过是在战斗中展现了实力!这才是影响评定的因素。”
“你是说……有人可以通过系统观看我们作战的过程?”梅尔菲斯的语气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杀气。
“很有可能……”我理解他控制不住杀气的原因。
作为我们这种杀手,一旦将隐藏的招式暴露出来,就必须尽最大可能的将看到自己招式的人灭口,否则在今后的战斗中就会有被人针对的危险。
“按照这种思路……穹顶之役的意义也就明朗了……”梅尔菲斯控制了自己的杀意,轻轻的舒出一口气。
“这和穹顶之役有关系么?”
“穹顶之役里面,大量的高级战士被凑在一起,以各种形式进行相互之间的战斗,我想就是为了向观察者展示谁有资格入选【红函】。那个时候你退出的过早,所以对你的评定不够完善,而我打到了最后,展现出的实力够格了,所以立刻就收到了那封东西……”
“也就是说,这从头到尾都是同一帮人在操纵着【神都】?”
“也许根本就不是一帮人,而是一个人……”梅尔菲斯咬着牙说。
“撒拉弗……”我替他吐出了那个名字。
房间陷入了沉默。
被人当做棋子和玩具一样摆弄是非常令人作呕的事情,当战士们被聚集起来,在穹顶之役的空间里杀的你死我活的时候,那个老头就在冥冥之中看着我们的战斗,给我们的名字下面标上一个一个的数字……仿佛是在看一群作为实验品的白老鼠!
“他在选人……”梅尔菲斯在思考良久之后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我喃喃的应道。
“为了【末日】?我也不知道……”
在不清楚【末日】所代表的到底是什么之前,我们现在一切的猜测都是徒劳无功的。
我想诸如AZZA、影蚀、拉哈莉丝、卡拉诺顿、破霜、保罗、苦苦、燃墟……这些我所认识的顶尖的战士,应该都收到了【红函】吧?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让初邪回【神都】查看一下邮箱,然后让她把自己的数据告诉我。
如果是她的话,我认为魔力起码应该是2级甚至更高,至于防御力、速度这些方面吗……
我们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梅尔菲斯的手缓慢而熟练的轻轻放在了剑柄上面,我则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这几天休息的不错吧?”韦尔奇微笑着站在门口和我打招呼。
我点了点头,对他还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将他让进屋里,“如果继续呆下去的话全身的骨头都要酥软了。”
韦尔奇进屋看了梅尔菲斯一眼,但是梅尔菲斯没有看他,所以韦尔奇也就收回了问候的话。
“伤好了?”他回头看向我的手。
我耸了耸肩,“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我现在关心的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暗面。”
韦尔奇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今天就是教会传教士出发的日子。不过我比较担心的是你手上的伤,去了暗面以后肯定有必须要战斗的时候,你可以么?”
我的犹豫仅仅出现了那么一秒就干脆的点了头,我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这么多天来,我右手的感觉越来越模糊,连最开始的疼痛都渐渐消失了,我现在的潜意识里几乎已经接受了自己也许会失去一只手的这件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与其在这里干坐着无限期等待一个必然的结果,我还是坦然的接受,尽早的上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