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宽大的病号服没能遮住她白生生的小腿,引的我忍不住目光下移。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更是让初邪如临大敌,她已经开始用余光来搜索旁边能用来做武器的东西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作痛。
“你失忆了?!”
初邪瞪着我,没说话,也没有放低自己的姿态。
她不说话,但是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和怒意不知不觉的占据了我的情绪。
“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我不认识你。你是反抗军的人么?”初邪冷冷的说,那张小脸几乎要结冰了。
“那你记得什么?你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躺在这么?你记得反抗军,那你记得奥索维么?”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耐心,但是在这种时候我的演技还是太差了。
“你让他过来,我自己问他。”初邪的应答直截了当而且很聪明,这却让我更加难以招架。
我总不能跑到前线基地把奥索维拽回来。
“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又不会害你……”最后,我无奈的说道。
初邪发出了一声冷笑,我承认这句话确实有些可笑,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看着最亲近的人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忍不住叹了气。
“你有两个哥哥……你是一个法师,武器是葬敌法球,最厉害的法术都是从一本叫【漆黑之雨】的书上学的……你看,我很了解你。”
“这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证明不了什么。”初邪仍然不买账。
“你晕船,晕船的时候什么都吃不进去;你以前会抽烟的,后来戒了,但是如果压力很大偶尔还是会抽一根;你小时候养过一只猫,猫的名字是Ted;你讨厌吃胡萝卜,非让你吃的话就会抓狂……”
听着我一字一句的倾诉,我看到女孩冰冷的表情终于微微融化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动摇着问。
“因为我曾经承诺会守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把人类带回到真实的世界。你也一直信赖着我,哪怕所有人都背弃你,我也会和你站在一个立场。”
我认真的表情似乎没有完全换来初邪的信赖,她撅起了嘴:“我哪里会像你说的那么惨。”
听到她不再警惕的语气,我多少也放松了一些。
“好好躺下,刚恢复过来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可不行……”
这样说着,我把她拉回到了床上。
这次她没有挣扎,只是一直用诡异的眼神一直瞅着我。
“我不太明白,你的头部又没受到什么重击,为什么会失忆?说说你现在还记得什么?”给她安顿好被褥,我重新坐到她旁边问初邪。
然而她依旧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重新说了自己的要求:“我要去见我哥。”
“燃墟?”
初邪点着头,像个无助的小姑娘,我从来没见过她这幅样子。
老实说我有点伤心,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忘记我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在这种时候她第一个想起来的仍然是燃墟,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揪心感。
“好。看样子你的状态也不错,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两天之内出发。”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冰冷的镇定,站起身来。
女孩依旧没说什么,而是继续盯着我看。
我微微考虑了一下:“你战斗能力现在怎么样?”
初邪没说话,她的表情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却不给我答案。
我立刻就嗅出了一丝不协调的感觉,毕竟我们一起已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葬敌法球能召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