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条子脸白、冷,牛小伟看着“硌硬”!
飘起落下,刀条子脸像狗一样。
倒地的刀条脸,依然像狗一样,不动了。
再看一眼企图偷袭的刀条脸,牛小伟走到壮汉子脸前,蹲下。
“还有啥想法?”平静、平淡,没有怒气、没有火气。
“俺认输。”那壮汉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刀条子脸,叹了口气,认栽。
站起身,牛小伟看着范秀芝,一指地上的壮汉。
“发话,让你家肚子大了的,跟我们去做人流。”范秀芝也异常平静地告诉地上躺着的人。
“山子媳妇,你,你跟他们走。”坐起身,壮汉冲屋里喊了一句。
像是早已做好了准备,一个女人低着头走了出来。
谁也不看,只看着自己的脚。那女人继续走,走到门外,上了车。
“怎么说?”牛小伟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壮汉。
“不送。”那壮汉很是光棍。
不再说话,看一眼范秀芝,牛小伟带头向外走。
看热闹的人也是大胆的,狗没有追出来,看热闹的早就又围在了街门口,于是,下半场,都看到了。
看到牛小伟出来,围在门口的人,闪出道来。
牛小伟并不理睬,双眼平视,直向前行。
范秀芝随牛小伟一起走出来。
牛小伟没看围观的众人,可是范秀芝却看到了。
那些看牛小伟的眼神,应该是给打虎武松的。
没有话,没有表情,牛小伟走上了车,坐在后座上,闭上了眼。
没有狗冲出来,看到围观的人们又都围到了门口,车上的人又都下来。
虽然下来,可人们并没有离开车,仍是准备逃跑。
范秀芝走过来,车边人们的眼神望向了她。
人们的眼神让范秀芝想起还有一件事儿没做。
“都散了。传话去。告诉超生怀孕的,该扎没扎的,立即出来。”牛小伟对着看他们的村民大声说道。
没有人敢费话,有人转身就跑。
没跑的也都退后。
没有人说话,看着,只是看着。
出来了,几个妇女像是犯人一样走来,自动上了车。
带队的副乡长看了一眼卸甲屯儿妇女主任。
卸甲屯儿妇女主任点了点头。
“上车,去乡卫生院。”带队副乡长下了令。
人们上车。
车开动了,屁股冒着烟儿,走了。
“这是啥人呢?咋能飞?”车走远了,有人出了声。
“这是啥人呢?能踢死狼。”有人又说。
“踢死狼,我看是能踢死虎。”有人不服气地说。
“是哩,就不知道遇上熊瞎子,他能踢死不?”又人进一步探讨。
“啥哩,他那是脚。脚也是肉,那熊子身上是铁的,能踢动了?”终于有人有了不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