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耻态毕露,她没脸面对我?可我那敢留下她一个人:“你体内寒毒,逼得出来吗?”
程英勉力坐起来运功,却不见有半点好转的迹像。炭火、热水俱无助驱寒,当真要……靠我了?
我嗫嚅道:“黄帮主说,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宁可……冻死,也不要你……碰我﹗”她倔强淌泪,泪水竟在眼角凝成冰珠,鼻孔呼出来的亦尽是寒气。
如此下去,只怕必会心肺冰僵……
我跨上床去坐下,从后搂住程英:“让我抱着你吧,这样会暖和一些。”
“放、放开我……”她想挣开,已经有气没力;我忙把握机会赔不是:“这两天你都不愿跟我好好说话,你听我解释好不?我真的好后悔,那天晚上我该先追你的﹗我选择追你表妹,不代表我对她比你更……”
“我不要听道歉、解释﹗”另一行泪水,在程英脸上结成冰痕:“我想听的,是、是……”
女子不想听道歉和解释之时,想听的自然只会是:“我喜欢你﹗那天我们几乎被李莫愁杀掉时,我早就说过了,如今我再说一遍,程姑娘,我喜欢你﹗你别再恼我了好吗?”
“太迟了﹗你纵……喜欢我,可我配不起你了﹗”程英低头啜泣,自惭形秽:“我已被那鹿杖客……玷污……”
“岂有此事?你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她双手捂面,无地自容:“即使勉强保住清白,可我的身心,都、都变脏了﹗我本打算虚与委蛇,也想令你吃醋难受,却没想到会因他的……撩拨,渐陷渐深,不知廉耻……”
我侧抱程英,让她坐于我大腿上,轻拉开她遮面两手:“正常男女,身体遭受挑逗,都会有感觉的,你莫再责怪自己。就像我喜欢你,会想亲你抱你;如果你也喜欢我,身心便会加倍动情。”
“程姑娘,不,英儿,让我救你吧﹗我不只想救你,我也想……要你。”
我连番表白道歉,温言抚慰,程英哀怨消散,羞眼抬望,已有觉悟:“我不像表妹般头脑简单,毫不知情。你身边早有那任大小姐和白阿绣,可我既……喜欢上你,你以后若……辜负我,那也是我自找的。”
“我的确是……到处留情,但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我禁不住轻吻程英脸蛋,她自是玉颊飞霞,但那冻得白白蓝蓝的肌肤,竟因我这一亲,红了一小片,局部溶冰。
果然肌肤相亲,能够驱寒﹗
再接再励,连亲俏脸,那一滴冰珠、一行冰泪,亦瞬间蒸发:“英儿,寒气是否稍减了?”
“嗯……”程英羞偏螓首,任我施为。
我拨开青丝,吻弄皎洁如月的贝耳,朝耳洞呵送热气。
耳根子恢复温暖,更烧红起来,看来把阳刚之气传入她体内,效果更直接有效。
头部的洞儿,除了耳朵,尚有嘴巴——
托起下颔,正待吻向樱唇,程英伸手遮掩,再现愧色:“我嘴巴……脏……”
自觉被鹿杖客吻过,不好跟我亲嘴?
丧失初吻固然可惜,但我不欲她留下阴影,并不介意:“英儿,我一点都没觉得你脏。你若真觉得自己身子脏了,就由我来吻干净吧﹗从嘴巴到脚尖,我会把你吻个透。”
“都少侠……”程英感动得且喜且羞,垂下小手,仰起红唇相就。
我凑嘴覆盖微僵冰唇,伸出舌来,将两片唇瓣舔湿至回复温软。
她被鹿杖客调教过,于接吻已不陌生,主动敞开檀口,把我迎了进去——
之前只能干瞪眼妒忌鹿杖客,当下我终可品尝程英的如兰小舌。
长长丁香,跟主人一样聪慧,时挑时卷,或勾或引,热切欣迎我的舌头:“啜、啜……”
正吻得热情,她蓦地松开小嘴,又羞赧起来:“我是不太……放浪了?”
“那有?男欢女爱,本是如此。你想怎样就怎样,不必顾虑甚么礼法矜持。”
“那我要……好好亲你。这两天我待你过份了,我想……补偿你。”
程英的温柔敦厚彻底回归,更数倍奉还一般,细意地吮我唇膜、啜我舌根、咽我津液,比起我在吻她,更像她在服侍我,向我赔罪……
四唇互衔,二舌纠缠,彼此口腔交换吐息,亲到激烈之处,愉悦得两相打个哆嗦。一番热吻,程英粉脸重现血色,想来寒气已消解了三分之一。
顺着下巴,吻落滑溜的咽喉脖颈,我嘴巴横移至裸露香肩,继续以吻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