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月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急忙来看,见儿子绑了的双手捂着裆部,一脸痛苦。
鸡巴却还直楞楞地翘着,转念已明就里,既羞且气,又是心疼担心:可别撞坏了!
顾不得尴尬,扯开他的手察看,只见那东西摇摇晃晃颤颤巍巍倒也有几分威武,冲着自己神气活现地显摆着,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一颗心放了下来,忽然醒悟自己正看着的是儿子的东西,脸上一红,侧身让开,顺手拉开了房门,说:“放你去厕所,你不用得意,这字我是一定要刺的,我只是怕刺到一半你突然拉出来影响我刺字的心情!你别想着逃跑,我可就在门口守着的。”
陈皮皮把双手伸到了她面前:“你得解开我手才行。”
程小月头一扭:“不解。”
陈皮皮苦着脸:“那我怎么擦屁股?”
用手比划给程小月看:“这样不行,这样也够不着……”
程小月踢了他一脚:“我管你那个,不会用水冲的?总之绝不解开,我就给你十分钟时间,到时候不出来,我可就冲进去了!”
陈皮皮嘻嘻一笑:“你不怕臭就进来,我倒没什么的。”
跳着去了。
程小月等他进了厕所,轻舒了一口气,脸上还火辣辣的发烫。
想:本来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却弄成了这样,这个儿子脸厚皮坚,古怪机灵,真是十分的棘手。
他到底随了谁,难道他爸爸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陈皮皮当然没在拉屎。
一进厕所就把门插上了,蹲在马桶上用嘴啃手腕上的丝袜,尿尿的事都忘了。
一口好牙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绕是程小月捆绑的结实,却也敌不过他这口伶牙俐齿。
片刻之间已然脱困,坐在马桶之上凝思聚神,想着如何应付眼下的状况:妈妈就在外面,时间紧迫,我可得在十分钟之内想出来对策才成。
程小月站在厕所门外,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担心陈皮皮在里面耍什么花招,就伸手去敲门,叫着:“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只听里面传来冲马桶的声音,接着陈皮皮说:“妈妈,你能不能帮我提下裤衩?”
轻声一响,厕所门已经被他拉开了。
程小月连忙转过了脸,叫:“我不管,你、你先自己提上。”
哪料到陈皮皮风一样就冲了出来,双臂张开,两手各抓了丝袜的一头儿,直扑到程小月身上,双臂合拢把她抱住,丝袜就连胳膊带人的一起缠住了。
程小月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你、你干什么?”
陈皮皮已经飞快地双手交换了丝袜的两头儿,拉过去手脚麻利地打了个死结。
程小月大怒:“你找死?”
拼命挣脱,奈何陈皮皮将她抱的死紧,她力气远不及儿子,那几下挣扎当然是徒劳无功。
陈皮皮拦腰抱起她来,扛在肩上就往自己房里跑,到了床前把她扔在床上,拍了拍手,叫:“大功告成,风平浪静!”
这几下风云突变,完全出乎程小月的意料,本来大好局面登时逆转。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向陈皮皮怒目而视,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陈皮皮笑嘻嘻地伸手来勾了她的下巴,没脸没皮地逗妈妈:“美女,笑一个先,你这个样子,那也吓不倒我的。”
程小月咬了牙齿:“你要造反吗?”
陈皮皮把裤衩往上提了提,摊开双手:“是的是的,我要造反。那可是官逼民反!这一回叫做“程妈妈深夜施暴政,陈皮皮大义绑亲娘”。我有什么法子?美女消消气,要不要来杯水先下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