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吃酒不用杯子,而是捧着碗喝。
丙夏从未碰过酒,但却把范队长端上的酒一饮而尽。
滚烫的酒落肚之后,他的心仿佛燃烧了起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喝醉,只是浑身发热。
他却故意作出醉态来,紧紧拉住礼红的手说:“礼红姐,莫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帮着你。范队长,你莫要对礼红姐不好,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不会答应的。我丙夏敢打鬼子,也就敢揍你,莫看你是大名鼎鼎的范队长。”
丙夏的话将众人逗笑了。老辉说:“范队长莫怪他,伢儿醉了,胡说呢。”
范队长笑道:“哈哈,童言无忌。”
丙夏说:“我醉酒了,要回去困觉。”
于是,老辉抱起儿子,送到他们住的草棚里,安排丙夏睡觉。
然后,父亲又去吃酒了,丙夏哪里睡得着觉?
耳畔回荡着山间瑟瑟的秋风响,他在独自垂泪。
是夜,范队长也在垂泪。
婚宴散后,在那权做新房的草棚里,范云轩于松明的火光下,轻抚着爱妻礼红凝脂般的肚皮。
他的手指轻轻划在“淫”、“妇”二字上,泪水便落了下来,正滴落在礼红隆起的阴阜上。
范队长俯身将沾在阴毛上的泪珠吮去,哽咽道:“红,你受苦了,我再也不能让你受这样的折磨了。”
说罢,将礼红紧紧搂在怀里。
礼红感觉到了丈夫怀抱的温暖,二人相对而泣,互诉着如烟的往事……
礼红生长在汉口,父亲是袍泽高中的校长。
受父亲熏染,礼红自幼便喜读诗书,人既漂亮又机灵。
母亲疼她,父亲爱她,邻里夸她。
然而,就在她十五岁那年,家中却横遭祸端。
那一年,母亲回家乡洪湖省亲,不料途中在彭家寨,被土匪劫持。
匪首刘大鼻子见礼红母亲生得标致,身段皮肤也是一流,便哄劝她做压寨夫人。
母亲正色道:“胡扯,我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你就不要动那歪念头了。”
刘大鼻子被母亲叱责,觉得脸面无光,他淫笑道:“孩子母亲?你生过几个孩子?”
母亲说:“虽然只生过一个,可我的孩子也不能没有母亲,匪亦有道,我劝你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孩子妈妈身上打主意。”
可刘大鼻子偏偏不是一般的匪,而是不讲究江湖规矩的悍匪顽匪。
他哈哈笑道:“操,才生过一个娃呀,那在老子眼里还不是和黄花闺女一样吗?”
说着,便搂抱住了礼红的母亲。
礼红母亲生长在书香门第,讲的是礼义廉耻,岂肯被湖匪糟蹋?
她拼命反抗着,咬伤了刘大鼻子的鼻头。
这就惹恼了刘大鼻子,这家伙身强力壮,武功也了得,想治住一个柔弱女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当下,他按住礼红母亲,强行剥光了她,并将她双臂反绑起来。
刘大鼻子揉搓着礼红母亲雪白的奶子,说道:“只要你乖一点,懂事一些,把我伺候安逸了,老子就放了你。”
礼红母亲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算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