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所欲,我自在悠闲。
林儿听他吟完,不禁赞道:“妙哉,这山如此出凡脱俗,再配上阿兄这首诗,真是不枉此行啊。”
旁边木兰非文雅之人,此时却泼起冷水来:“你们这两个小文人,还是先想一想,我们怎么才能过到对面去吧?这路都没有,只那几根麻绳,如何能过去?”
她一边说,一边手指着旁边一棵大树。
原来树上挂着一根长长的麻绳,足比一握还粗。
可是,麻绳只是独独地垂着,并没与对面什么东西连起来,更不可能通过麻绳攀援过去。
檀羽皱眉看着这情况,是啊,从这边山顶望过去,到那孤峰足有几十丈。
中间没有路、没有桥、没有任何联接。
下面是真正的万丈深渊,让人一看,便不自觉的心下生怯。
别说木兰还没有练到顶尖高手的轻功,就算有,她也无法带着两个不会武的人跃过去。
还得想别的办法。
檀羽有些迟疑道:“那房中的主人一般都是怎样过去的?”这地方如此险绝,且不论当初这房子是怎么造的,便是要每日往返,也很难让人想像。
木兰走过去检视了一番那垂着的麻绳,想了半天,忽道:“你们看这绳端,好像有被啃过的痕迹。”
“啃过?”檀羽也过去看了看,的确如她所言。
檀羽又回头,朝天上望去。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几声鹤鸣,他听到这声,立即了然,便笑道:“应该是它们了?”
木兰尚不明白,檀羽解释道:“我猜对面飞的那几只鹤一定是那房中主人养的。鸟儿可以把这麻绳从这边刁到那边去,然后再绑到什么地方,就可以顺着绳子往返了。”
木兰随她指示看过去,对面山崖上的确有一个大的凹槽,必是绑麻绳用的。
鹤是一定被训练得很听话,主人一声哨响,它便随时将麻绳传递。
很显然,自己这三个人,使唤不了这些鹤。
木兰回过头来,在道旁找到了两根大树,向着对面那个凹槽比划起来。
檀羽一看她的动作,便知她是要用那两棵树做成一个弹弓,利用树杆的弹力,直接把麻绳弹射过去!
待这个巨大的弹弓做好,木兰又仔细确认好方向,方在道边找了根结实的树杈绑在绳头,然后狠狠一用劲,便将一头绑着树杈的麻绳狠狠地弹到了对面。
绳头的树杈,果然紧紧地嵌进了凹槽,将麻绳连在了两边山顶之间。
麻绳在两头的固定方位似是经过了主人的精心设计,是从上到下刚好有一个斜度。
檀羽抬眼望过去,对过的另一个棵大树上,同样绑着类似的麻绳,而己方这边,则也有一个凹槽,想来,若要从那头回来,则可反其道而行。
于是,三人齐动手,收集了大把的树藤,制成三条绳环套在了手上。
制作完成,三人互相对望了几眼,檀羽见木兰要发话,便抢先说道:“这种事,当然是男子先来。”说罢,便将绳环套在了麻绳之上,然后他脚下一用力,身子立即顺着麻绳滑了出去。
麻绳的斜度确是经过了精确计算,并且麻绳上也抹了桐油。檀羽滑行速度既不快也不慢,就这样晃晃悠悠到了对面。
刚一到,檀羽还没来得及脚踏实地,就听见了一阵女声:“奴婢恭迎公子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