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一怔,语气已经不如刚才那般冷怒,反而是语重心长的道:“雨若做的事情,老身一点都不知情,也不知道她要害你,等她醒过来,老身让她给你道歉,你看如何?”
“道歉?道歉就能弥补差一点害我身败名裂,成为不守妇道的妇人吗?能吗?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我可能命都没有了,今日不管您同不同意,我只要和离。”
宋老夫人闻言冷笑,“老身不同意,元义也不会同意,你和离不了。”
“老夫人,如果我就是要和离呢?”
“那就只有让元义休你了!”宋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云浅,这事情不过是雨若做的,你不要心存疑虑,老身这些年对你不好吗?哪一次不是护着你的?
而且被夫家被休弃的女子不能回娘家,也不能在出嫁,只能落发为尼,那种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老夫人,我在这府中三年来,勤勤恳恳,难道都配不上一张合离书吗?”
宋老夫人闻言,脸色阴沉,“云浅,你执意要和离?”
“是。”
“云浅,那就别怪老身心狠了,没有和离,只有休弃。”
“老夫人……”
“老身累了,你回去吧!”
宋老夫人躺在软榻上一句话也不再说。
上官云浅福身一礼,走出慈堂。
“夫人,老夫人太过分了,您为了这府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是苏姨娘害您在先,您要和离都不肯,简直,简直就是……”
“畜牲是不是?”上官云浅转头看向绿芜。
绿芜咬住下唇点头,“是,亏的您平日对老夫人那么好,有什么用?”
“对,一点用都没有,对她再好,她也成为不了你的亲人,在利益面前还是会把刀子指向你的。”
“欺人太甚了!如果老爷和夫人知道您在这里受到这样的委屈,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别急,很快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绿萝还没有回来吗?”
绿芜摇头,“还没,不过想来也快了。”
上官云浅点头,“那就在等一等。”
“夫人……”
上官云浅转身,看到账房先生走了过来,朝着她行礼,“夫人。”
“何事?”她问。
“府里的账上没有银子了,老夫人让您在出一点。”
“告诉老夫人没有银子,让她自己想办法!”上官云浅冷道。
账房先生离开,绿芜气道:“都不肯让夫人您和离,还想要您的银子,脸怎么这么大?”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以后他们一文银子都别想要了。”
上官云浅冷冷的道。
半夜,苏雨若病的不轻,宋老夫人只能从自己的私库里取银子,这才请来了大夫。
苏雨若醒来,看到宋老夫人,好一顿哭,“姑母……”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姑母,是上官云浅那个贱人,是她把我推进去的,是她……”苏雨若咬牙切齿,神色狰狞。
“你还有脸说别人,是你想要害她,结果偷鸡不成啄把米,你活该!”
“姑母,您不能这么说我的,当时,您也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