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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一(第1页)

一年对于时间来说,不过白驹过隙,对于一个人来说,足以浴火重生。嫉妒和贪婪是人性中最可怕的东西,儒家从祖师爷开始,就是百家最受尊重的一家,可不满儒家那一套的人也不在少数,刺秦的失败让心怀各异的百家弟子们更有借口对儒家弟子发难。除了帝国,儒家弟子也被昔日同盟围堵截杀,江湖中甚至有乌合之众纠集在一起,要杀了张良祭奠博浪沙中遇难的兄弟。一年振作,一年逃亡,一年颠覆,智慧如张良,岂会不明白这世间变数太多,不变的只有人心难测。博浪沙之后,想要他命的人太多,昔日齐鲁三杰的名声,给他带来多少朋友,今日就给他带来多少敌人,那些从前性命相托的朋友,在现在要杀死他的人中,占了一半的比例。事情达不到预期效果时,很多人喜欢去找别人的错误,列如六国自己窝囊,却责怪秦国霸道残忍,挑起战争,让他们国破家亡。还如秦国用十年去完成三十年甚至是五十年才该完成的事,操之过急,导致国力衰竭,统一天下之后为对付六国遗民疲于奔命,喘息休养的空隙都没有,最后灭亡。又如张良等人明明知道反秦内部并非人人一条心,却还是组织了刺杀行动,低估帝国君王臣民,不够了解计划之外的敌人。再如钦原旁观刺杀行动的失败,从头到尾不加以阻止,遵从本心、效命罗网,成为他人眼中的帝国凶器,树敌无数,将来必定不得善终。即便一直专心科研的公输仇,为赎前罪,一年多来也协助帝国追缴反秦势力余孽不留余力。有人奸诈虚伪,有人糊涂颓废,有人清楚执着存在迷失,才有引导。当初的璞玉在剑圣盖聂的雕刻下,成为名副其实的墨家巨子,用不可逆的信心、决心、勇气、毅力将散落的力量重新锻造融合,重铸墨家。世道艰难,能在这个世道活下去的,要么是强者,要么是土匪。天明盗跖赶到的时候,张良正被一群‘土匪’截住,嚷嚷着要用他的人头去换十万两赏金。愚昧无知的人总在多数,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张良并不计较那些人如何对他,只是看到天明盗跖,他会忍不住想到高渐离、庖丁、逍遥子,乃至当初错被他们当成叛徒的雪女。天明有点不习惯这个滑头的人居然变得沉默少言,甚至有点觉得,被救的是张良,但欠人情的还是自己。“三师公,留下吧”合力打跑‘土匪’,天明一把抓住张良。张良顿住少年的血脉中传承了荆轲最珍贵的品质,无论经历多少痛苦,都能充满勇气去面对。心性里学会盖聂的坚韧不拔,兼爱宽容。拉过的衣袖,染着淡淡眷念,看着少年干净的眼神,一旁笑容明朗的贼骨头,“你们还当子房是朋友?”盗跖摸摸下巴,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还你只跟那俩师兄弟联系,是不把我们当朋友了。”前路未明的旅途上,强大的心念会支撑你走完全程,温暖信任却能让人走得坚实有力。张良并非矫情虚伪之人,随天明盗跖一起回去在盗跖他们的住所里,还收留了很多人,楚人赵人也好,魏人齐人也罢,都能相处和谐。拿起放在角落里的书简,上面一点灰尘也没有,应该是经常有人翻阅。孩童一摇一摆地过来,嗲嗲地拽着张良下裳,“先生先生,你可以,教,我,读书吗?”张良蹲下身,温柔地用锦帕擦去孩子的鼻涕口水,“你为什么想读书?”孩童肥嘟嘟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天明,发音不标准地说,“做浩仍,聪明,江里”做好人,聪明,讲理。“我我也想学!”一个糙汉子红着脸说。一个小姑娘不甘落后,“我也是!”张良被人团团围住,像极了以前小圣贤庄的那群学生,“你们?”“是呀”“是呀”“先生你教教我们吧”“教教我们吧”打动一颗流浪已久的心,往往不需要太多在外的东西,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动。实际上,他一直都是个学生,“天明,谢谢你。”天明难为情地摸摸头,“嘿嘿~”民众如水,可以是洪水,也可以是甘泉,引导得当,便可发挥意想不到的力量。或许,这才是天明真正的过人之处。公元前272年,周赧王四十三年,秦灭义渠国,置陇西、北地二郡。陇西郡,因在陇山以西而得名。陇西大山原属戎族,是秦国的大后方,在祖辈与诸侯国的战争中,数次起到决定战局胜败的作用,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奉公守法、勤于耕战、淳朴务实,对于已经住了一年有余的二人,亲厚有加,即便男子哑巴似的特别特别招人讨厌。紫色光芒在戎道山中闪过的时候,熟睡的山民并没有机会得见这奇幻美丽的景象,望着手上收放自如的气刃,俯瞰众生的感觉又回来了。看着星魂冲破最后一道封印,释放出梦寐以求的力量,浮光牵着毛驴慢悠悠地下山,她在等,等那个从来不好好笑一个,嫌弃了她一年的人追上来,让她留下可惜她的国师大人,此刻满心欢喜的,只有他的力量。人的情分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视作珍宝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也许什么都不是。吱呀吱呀地踩在皑皑白雪里,嵕山上的积雪已开始融化,用拐杖试试虚实,避开雪水之处,冬日阳光温暖舒适,只因霜雪消融变得异常寒冷。背脊上的伤隐隐发凉,裹紧外衣,体温低得哈出来的二氧化碳都看不出来,搓搓手脚继续往前走,就这龟速,能在申时达到山腰就谢天谢地了。茫茫雪地上一长串整齐排列的坑印延伸上山,从山顶往下看,就像一只蚂蚁在地上缓慢移动。我没有想到咸阳最寒冷的腊月里,居然有人和我这残废一样无聊,不惧路途遥远,来爬嵕山。少年背着墨眉,在山顶上已经等四天三夜,看钦原手脚并用地冒出头,“你!你”本来想臭骂她一顿,看到她手里的拐杖,顿时又变成了关心,“你怎么了?”无论当初如何的不情愿,时光都会带着我们往前走,我们会长大,会变成同样的人,或者截然相反的人,光明黑暗,魔鬼英雄,变成那个亲手创造的自己。真是冤家路窄。不对,大雪封山,谁也这个闲心专门来这儿偶遇?他们是专程来找我的,“哟,真巧,你们也出来锻炼身体啊~”天明的相貌愈发和帝国典狱档案里,某一策画像上的人相似,稚气已脱,褪不掉的是少年那份独有的干净,这样的人,世间少有。看钦原行动迟缓地坐下,天明觉得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戳下山去,“你到底怎么啦?!”我长叹一口气,撑着插在雪地里的拐杖,“少年郎,你大叔没教过你不要一直揪着别人的伤疤问么?”天明语塞,挠挠着后脑勺,竟然真的愧疚起来果然是继承父母美貌智慧及神经质的少年郎。除了少年郎,还有另一个麻烦精,“他没话说,先生也没话说?”对一个人还有希望就会有恨,厌弃、报仇雪耻、不解埋怨、试图挽回但无论是哪一种恨,真正放下的时候,回过头,发现其实什么都不是。“既已刀剑相向,又何必客气?盗跖兄遇险了”张良没有太多耐心对待自己的敌人,若不是盗跖日前出了事,反秦势力之中又无人能救,他绝不会来。哼,好笑,我反问,“既已刀剑相向,盗跖的死活与我何干?”张良衣服单薄,站在雪地里,鞋面已浸湿大半,“你还欠了我一个人情。”人情?上次见面的大砍刀后遗症都还没好,现在居然来管我要人情?我看起来,像个心胸开阔的人么?就算有,我欠你们也早就还清了,你们欠我的也不必再还!“对于已经失望透顶的人,先生觉得打感情牌有用吗?”多少盟友死在她手里,当初为了打消我们的疑虑,她连公子高也杀了,感情牌当然没有用,“你曾答应过我,如果我能让盗跖兄教你轻功,你会帮我一个忙”张良提及陈年旧事。日落西山,气温下降,又下起雪来,“第一,教我轻功的人是盗跖不是你;第二,我是不会认账的。”风雪中,张良语气神情越发冷淡,“那你更该救他。”他完全忽略我的第二条我的轻功的确多亏盗跖,恐怕教天明都没那么费劲,就连电光神行步他也倾囊相授,“老虎要吃人,不能说有人给了一根我打虎棍,我就要代替他被老虎吃掉。”天明怏怏地反驳,“可可只有你能救小跖了”其实,以少年郎深厚内力、剑圣传人、东君女婿、嬴政养子等等多重光环,完全可以把我拎起来毒打一顿,“墨家弟子有难,是你做巨子的事。”“你也是墨家弟子”“”他一针见血地说得我哑口无言,我怎么可能忘记,当日和盗跖堂前三击掌–––––非攻墨门,兼爱平生。赵高正在朝中处理事宜,为嬴政再次东巡做准备,罗网眼线遍布咸阳,自是半寸也错不得,连我上堫山也是他先开得口。因而,这个承诺我根本不能兑现,“已经不是了,这件事我管不了,要么杀我,要么离开,不然一会有人来,我一定举报你们”只怕现在一只走地鸡的战斗力都比我强。天罗地网,剑奴凶器,一开始不就知道她不会帮忙吗?张良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来之前不抱希望,现在也不失望,只是不走这一趟,心绪难平,“子明,我们走吧”转而和少年消失在嵕山之巅。周遭只剩苍茫白色,鹅毛般的雪花落在手心,化而为水,从指间流走,落在雪地里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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