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比论剑一事还要曲折,她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曲泠感谢了一通花父,就要怀揣着忧虑,去找阿飞商量具体的出发日期。
她正要起身,花父突然喊住她:“神医且慢。”
“还有什么事吗?”曲泠问。
“我刚才说的是,没有意外的话,丐帮之行会很顺利。”
花父脸上浮现出一种,介于忐忑和镇静之间神色。
他上次有这样的表情,还是曲泠刚跟着花满楼过来,他主持花家上下的时候。
她恍然间起,眼前的人爽朗的让她感觉不是很聪明,但实际上是江南花家的掌门人。
她担心他被骗,但他真的会被骗吗?
花父朝她弯腰,再也没有这几日曲泠看到了和气中年人的样子,叹气:“刚才逼神医进来,有所冒犯了。”
“啊?没有的事!”
曲泠常常遇到什么事,只要不重要就全部抛之脑后:“也没什么啦,就进来做一下也不会——等等?”
“逼进来”?
也就是说……
曲泠有点呆:“花叔叔,知道我不喜欢他们两个人?”
“神医品行端正,不喜心中另有所谋之人,是理所当然之事,又性情耿直,并不难猜。”花父道。
“你也觉得他们不太对吗?”
曲泠阿巴阿巴两下,问完有点脸红,恨不得自己把舌头咬断。
人家都这么说了,还问什么呢?
花父只是笑了,再道:“我去年去见过天峰大师,他说无花心性不稳,心中有其它事,难堪少林大任。而六童那个朋友、重点就是六童的这个朋友……恐怕有大图谋,不是花家能待得起的客人。”
“那花叔叔让我进来有什么用意?”
“神医也听见看见了吧,无论是无花大师,还是白公子,都心系丐帮,尤其是白公子,他来花家这几日,打听的消息最多的就是丐帮的。”
花父言辞真挚:“耳听不如眼见,我想让神医看见他们在丐帮一事是怎么样的反应,这样神医也会知道,丐帮之行,注定了很是坎坷。
“来参加宴席的丐帮长老来去匆匆,任慈的病后面也必然另有一段故事,没有哪个帮派的权利更迭会平和地进行。我知神医寻千面公子之心已定,今日是想让神医小心为上。
“而那位白公子,我总觉得,神医还会和他相逢——在丐帮的济南城。”。
“总而言之,我要去给任老帮主治病了。”
曲泠领会了“人生把我当软柿子,我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酸软可口”的人生真谛,说出这话时颇有一种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的凄凉感。
“往好处想想,你不用烦恼接下来去哪里了。”
陆小凤坐在梧桐树最粗壮的树枝上,靠着梧桐树的树干。
他抛着手中随便拿的果子,把自己和丐帮人打交道的经验都告诉了曲泠,外加告诉了曲泠丐帮的一些往事。
曲泠意外惹事的能力真是超乎想象,自完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他只希望把丐帮的一些消息说的越具体越好,只要能让她稍微刹住点车,也是起到效果了。
曲泠唯有叹气。
她也希望此行不要再节外生枝,但那也不是她能决定的,能决定一路顺不顺风的只有老天爷。
她没有提及花父的后半段话,告诉陆小凤:“大概就是明天中午动身,花叔叔安排了马车跟随从,载我们一路去丐帮。”
丐帮总帮所在地,远在山东济南城一带,这一去不知道又要多久。
陆小凤只说知道了,接着把丐帮的底细都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任慈娶的夫人叫叶淑贞,他之前把一个魔头白玉魔丐赶出了丐帮,个个不落。
曲泠多心,多问了丐帮中有没有人不服任老帮主。
陆小凤短暂地思索了一会儿:“应当是没有的。任老帮主为人正直,人品端正,是举世难遇的好人。他以德治丐帮,除了心术不正之人,丐帮
无人不服他。
“虽然他的养子南宫灵就任少帮主,有了自己的下属,但南宫灵和任老帮主父子情深,他的下属一定是听从任老帮主调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