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活了,可性格截然不同,全无父母身上的优点,反而变得暴戾、乖张。
“哎,两位婶婶可还知道些别的啊?我听说当初李家二郎的病是个道士看好的。”
“吓我一跳呢。”
“抱歉抱歉,我就是路过听到您二位聊得开心,听了两耳朵,有点好奇这位道士是怎么保住李家二郎的性命,不是说病得凶险,都进鬼门关又给拉回来了。”
“小哥儿,你看着面色红润又气血足,可不兴无事上门的,反而坏了自己的运势。”
“这样啊,我有点好奇,还想替朋友问个命,他日子过得艰难,想着要是结果好,他心里也有个寄托,要是不好,就当没算过。”
“难为你还这么好心,那婶儿跟你说,王道长住的地方就在城北的道观里,那道观里除了王道长外,便是些孤苦无依的孩子。”
姜宁听完,一脸感激地跟她们道谢。
抬头看眼又阴下来的天,干脆拿了伞,借着往驿馆赶。
好歹驿馆旁有不少茶楼、酒楼跟客栈,要是雨下大了,也比在茶摊避雨来得方便。
走出茶摊,姜宁皱起眉头,脸上表情全完不见刚才的无知和天真。
直觉告诉他,这个姓王的道长一定有问题。
李家夫妻俩怕不是从那时起就被人做局了,但时间过去这么久,背后的人也太坐得住。
李家二郎生病是五年前的事,如今已是十八岁。
做一个局要五年之久吗?
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无从下手,谁知道呢。
想到做局,姜宁脑海里立即出现了金陵的那些事。
傅易安饮鸩自尽在狱中,傅家满门上下得以保全性命,却还是遭受了流放之苦。
其他叛党,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还有一部分事后清理。
比如卫长昀和聂丛文,双双喜提外放。
但真正参与了政治斗争的当事人,赵珏和赵洵,直至今日都还软禁在金陵,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啧,要不是投胎是一门学问呢-
“又来问岳州的信啊?”
“劳烦您帮我看一下,可有从岳州来的,给一个姓姜的。”
“得嘞,你等会儿,我给你看看。”
“有劳。”
“不是我说,这段时间天气不好,连日下雨,山路不好走,您去的信说不定还在路上,可以隔几日再来问的,何必来得这么频繁。”
姜宁听了只是笑笑,并不介意对方觉得自己麻烦。
但手里刚买的糕点,顺手就放在了柜台上,算是堵住对方的嘴,别一直念叨。
那一堆信件里,还真给驿差翻出一封从岳州来的。
信封上有一点水迹,估计是路上不小心淋到。
驿差吃人嘴短,立即把信递给姜宁,“还真有,信封上写的是姜宁收,是公子你吧。”
姜宁立即接过来,连手里另一袋东西也送给驿差了,“是,落款是我朋友。”
安之,是温安臣的字。
他拿着信,才要出门,便听得外面街上一阵吵嚷,跟着便是大雨砸下来,驿馆外的石板立即水花四溅。
姜宁往后退了步,把信揣在怀里,这才撑着伞出门。
一出门,还未走两步,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宁宁。”
姜宁猛地回头,看到卫长昀从街边的巷子里出来,束发锦衣,并不是在公堂会穿的官服。
身边的衙差正替他打伞,被他拦住,自己撑了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