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几年他也在努力改变,比学生时代脾气要好很多,但有些时候也会控制不住。
而他可能没办法承受再次分手,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虞恒想了想,关于这点其实他是知道的。
虽然司印戎脾气的确不好,但一般生气的原因都是为他好而他不懂,其他比如说无意闯祸这些通常不会生气。
「我可以从头再忍。」
「这样不好。」司印戎摇头,「我要慢慢改。」
「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可以跟我吵架,甚至也可以动手打我,我不会还手。」
「但是你不能说分手,不能从这里离开。」
虞恒愣了下,他能感觉到司印戎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格外郑重,可能他之前离开真的给对方造成巨大的伤害,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办法释怀。
虞恒也郑重起来,他格外认真地承诺:「好,我答应你。」
司印戎抱着他,依旧是很用力地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那说好了,不能反悔。」
「好,我一定不反悔。」
司印戎对虞恒笑了笑。
其实他心里面并没有多么放心,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虞恒头靠在司印戎肩膀上,重逢后的这么多天,他终于有种重新找到温暖和安心的感觉。
可能小时候大人抱他不多,他长大后很喜欢抱着司印戎,依偎在对方怀里,很多时候会觉得什么都不做,赖在对方身上也好。
过了一会儿,司印戎主动说:「我刚才……不是要说你的意思,我……」
只是担心。
虞恒笑着握住对方的手,「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其实你下次可以说得更直接一点,不要用如此迂回的方式,我听得懂还好,要是哪天听不懂怎么办。」
司印戎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他只是习惯武装自己,习惯了用凶巴巴的话来掩饰自己的真心,他会害怕哪天毫无保留地献出真心会任人踩踏,那样他受不了。
他从小到大失去的太多,真的害怕自己仅剩下的在乎的人事物也会离他远去,所以他习惯在柔软内心外加上一层刺猬的壳。
他也总会提醒自己不要那么在乎,但这种做法一点都不成功,他还是在乎极了。
过了片刻,司印戎又说:「如果你想水下拍摄的话就去,我学过潜水,学过救生,不会让你出事。」
虞恒很惊讶,「你……什么时候学?」
「今年的年初。」司印戎轻描淡写地说,「放心,学得很好,考了证。」
虞恒心「怦怦」跳,他真没想到在他们已经分手的时候,对方还去学潜水和救生。
他厚着脸皮问:「那个,是为了我学的吗?」
司印戎这次诚实很多,只从鼻子里「嗯哼」一声,反问道:「不然呢?」
虞恒超级想笑呀,但又不知道笑了的话现在这个抱着他的人是不是会翻脸,就只能强行忍住。
感觉最近他经常处在「努力憋笑」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