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西科瑙的杂物间里,听见南沅要他搬出去的时候,纪雪尘第一反应是抗拒。
但经过昨晚对苏白清的所作所为,纪雪尘改变了想法。
他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做。
继续与苏白清朝夕相处,他可能会越来越失控。
纪雪尘现在其实心很乱,不知道自己与苏白清的婚约该怎么办。他隐隐意识到,自己对苏白清的感情,不全是信息素的影响。但他同时也明白,苏白清不可能接受自己异样的身体反应。搬出去冷静一下也好。
他与苏白清,还有南沅的匹配度都太高,继续生活在同一痕室,也是对彼此不负责任。
“我可以搬出去。”纪雪尘有了决定,与南沅的蓝眸对视,“但你同样要搬。”
他已经看出,南沅对自己未婚夫的心思。
南沅不能放任他与苏白清生活在同一痕室。他也一样。
另一边,纪泽野找到了苏白清。
“想打架吗。”正坐着休息的苏白清勾了勾唇,“可以,等我休息好。”纪泽野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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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后颈怎么回事。"
苏白清笑意微敛,带上些不快的神色:"受了点伤。"
"不要紧吧?"
“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我了?”苏白清意外挑眉,"还是别这样,感觉很恶心。"
每次刚和苏白清说两句话,纪泽野就会被挑起怒火。
"因为你是我弟弟的末婚夫。”纪泽野沉声道,“要是你的腺体出问题,我担心影响他的终身幸福。"
闻言,苏白清冷笑一声。
“放心。”苏白清说,"不会影响。"
纪泽野与苏白清话不投机半句多,问完这句话,他就准备离开。
然而,苏白清后颈的纱布忽然掉落下来。
刚才打了两场架,苏白清出了不少汗,在地上翻滚的时候,纱布里还掺了不少沙子,医用胶带的黏性已经很低。
察觉纱布脱落,苏白清面色一变,立刻用手捂住后颈。
但纪泽野已经看到,他后颈点点的红色痕迹。不像正常的受伤。
苏白清还这么紧张,要盖住自己的腺体,纪泽野愈发觉得有异,回到苏白清面前,弯腰捡起沾满沙土的纱布。
上面没有半点血迹。
“你的腺体怎么回事。”纪泽野眼神怀疑,"给我看一看。"
“我凭什么要给你看。”苏白清面若寒看,起身就要离开。
匆匆行走的时候,苏白清还捂着后颈,明显不对劲。
如果苏白清的腺体不是受伤,那腺体上留下痕迹,很容易令人想到暖昧的方面。
"你不会做了对不起我弟弟的事吧。"
纪泽野追过去,握住苏白清的手臂。
与南沅谈完话回来的纪雪尘看见这一幕,脸色一变。
"你干什么?"
纪雪尘连忙过去,用力把纪泽野拉开。
纪泽野本不该这么轻易被拉开。但他看着舍友,莫名想到自己弟弟生气的样子,晃了下神。
纪雪尘没有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