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完针,白冬篱的脸色已经疼到苍白,身体也没多余的力气支撑清醒。
顾不得是在哪里,身边是不是陌生人,眼皮一闭,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跟白落躺在一起。
一人一个退烧贴,睡姿还一样,看上去真有几分亲生父子的感觉。
处理完老婆孩子的问题,傅澜疏就像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虽然真说出来感觉很对不起白落,但白落发烧的时候,他觉得问题不大,马上就要到首都了,总有医生能看个儿童发烧。
可发现白冬篱也发烧,有可能是伤口感染的时候,他真急了,压根不给白冬篱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家。
傅澜疏将医生朋友送到门口:“麻烦你了,这种时期还要你上门看病。”
“没事,看到你平安无事回来,我也很高兴。这几天想你是没空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聚吧。”
“行,没问题……对了,这个给你。”
傅澜疏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分装小瓶,里面装着剩余的解药。
这是傅澜疏回到家后弄的,开始就想好了要作为给朋友的谢礼。
朋友不解:“这是什么?”
傅澜疏没敢说出真相,只道:“说是能免疫变异病毒的药水,路上别人给我们的,我只剩这么点了,都给你吧,拿去分给老婆孩子。”
朋友瞪大了眼睛:“……这真的有用?”
“应该是有用吧,我们都喝了,哪怕没用,求个心理安慰也好。”傅澜疏说,“至少我们都平安回来,谁也没事,对吧?”
傅澜疏这么说,就算是不确定的语气,也充满了说服力。
朋友伸手接过:“谢了兄弟,你这东西可珍贵多了。”
有总比没有好,万一喝了真有用呢?
那简直赚大了。
“别客气。”傅澜疏说,“这两天可能还要麻烦你呢。”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问题尽管找我,那我先走了。”
“行,回见。”
傅澜疏送走朋友后,傅屿从旁边走出来:“傅叔叔,你怎么不告诉他那就是解药?”
“当然是为了保护落落,现在无数人想要解药,要知道我们有,什么危险都要自己找上门来了。”
傅澜疏深深叹气:“我给他解药,是想感谢他,至于相不相信有用,那就是他的事,我已经将我该做的做好了。”
傅屿一听便明白了:“也对,难怪你都不肯告诉魏叔叔他们。”
“是啊……对了,你联系上父母了吗?”
傅屿摇头:“还没有,我明天再试试吧。”
傅屿在有信号后就开始联系父母,可惜一直失败。
后来联系到了父母的同事,才知道他们正在什么秘密项目里,现阶段能不能联系上全看缘分。
傅屿又不想回家,现在这情况,他实在不敢一个人在家,就跟着来了傅澜疏这里暂住。
毕竟大家住在一起,还能热闹些。
傅屿跟他们相处的时间是不算长,可一起经历过极度危险,感受过死里逃生,感情也不浅了。
回到首都后,日子的节奏一下变慢。
从整日提心吊胆,时刻准备战斗的状态中火速抽离,无比安逸且无事可做,叫人还有点不习惯。
休息了几天后,白落先一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