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你去求他了。」
「嗯哼。」秦岁染挑了挑眉。
阮清月又道:「不过确实是他救了我,那棵树的位置,怎么爬到树上,挑哪个方向避免山体滑坡直接被埋,实在没力气了用剥下的树皮绑自己,都是他教的。」
秦岁染用力咬了一口苹果,「总觉得在秀恩爱(嚼嚼嚼),他最好别跟我争宠(使劲嚼)。」
贺西楼推门进来,目光扫过病床的人,没有太多波澜。
刚刚还说话的秦岁染已经自觉的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
阮清月看过去的时候,秦岁染在贺西楼背后给她打了个眼神,然后藉口出去了。
「想吃什么。」贺西楼不咸不淡的语调。
她看了看他,摇头。
确实没食欲。
然后他直接从拎进来林林总总的食物里直接挑了一碗粥。
一勺粥递到嘴边,她说:「我自己可以。」
手抬起来,像五个白花花的小馒头,还是放了回去。
一碗粥她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贺西楼竟然又拿了一碗,好像她吃完那一碗是因为不够吃。
实际上是因为他一直喂,她只能吃。
本来饱了,看到第二碗是虾仁,她觉得还可以再吃点。
吃了几勺真的不能吃了,她冲他勉强笑了一下。
「饱了?」贺西楼收回勺子,在她点头之后,很顺其自然把剩下的全吃了。
阮清月瞳孔略微呈现出震惊。
他不嫌脏了?
以前当她私人保镖的时候嫌这个嫌那个,她纠缠他的时候暧昧使坏,嘴唇抿过他的菸蒂,他直接整盒都不再抽。
「你,没受伤吧。」她撤回视线,很平常的问。
贺西楼只是也平淡的「嗯」了一声。
医生过来给她做了一次检查,确保她各方面都没什么问题,下午可以出院。
阮清月的意思,她当然还是回周家。
贺西楼摺叠住院单,眼神是稀薄的冷笑,「这么尽职,周家一个人都不在,回去替周云实守后宫。」
他指了指她的手,「回去怎么交代。」
她低眉。
也是,手怎么受伤的,怎么被救回来的,谁救的,确实不好解释。
最后乘坐贺西楼的路虎回了南庭。
她十个手指头什么也做不了,进了门像个女王一样被伺候着换鞋。
贺西楼倒是熟稔,给她换鞋,给她脱外套,给她倒水,给她拿抱枕靠着。
「你没有气了吗。」她看着他。
贺西楼自己捏了杯中酒,长腿支地靠在酒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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