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具体什么金,因为晚霞映衬而看不真切,只是一下子让她想到了贺西楼今天破天荒的灰金色。
这发色至少是情侣款。
看得出来,可能Ailla真的有孕,贺西楼心情好到能和对方染同样的颜色。
这种事,在阮清月的印象里,他本人绝不会去做,那时候她想染头发,作为私人保镖,他强行干涉直接将她从发廊扛走。
他说除了自然柔顺的黑色之外,她染什么都是非主流。
从卫生间出去时,阮清月抬眼就看到了悠然立在那儿的贺西楼,看起来是在等她。
她直接往另一边走,至少那儿的尽头拐角进出男厕和外面路过都看不见。
贺西楼站在远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迈着阔步过去,「做了什么亏心事躲成这样。」
她神色坦然,「有吗。」
他眼神平淡又淌着幽暗,声线平平无奇,「去妇科做什么。」
阮清月第一时间确实没能回答上来。
她能猜到这事是Ailla跟他说的,但对方怎么说的,她不好猜。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她小腹的地方,阮清月想起那时候给Ailla看笔记的一件插曲。
某次考试刚好考了她笔记里的一道题,题干一模一样只改了数据,结果Ailla失分,她得满分,Ailla谴责她在笔记本上用错误解法故意误导。
阮清月在笔记上明明写得很清楚,那是陷阱解法,Ailla不可能没看到。
有了那一次,才有了后来让阮清月控分,让出单科第一的事,算是对陷阱解法误导的道歉。
无非就是颠倒黑白的心机,阮清月猜Ailla专门把去妇产科的事儿跟贺西楼说了。
「如果有了,我可以留吗。」阮清月平平淡淡的语调。
Ailla说的是,那天去医院碰见了阮清月去妇产科做检查,其中一项是查早孕的。
贺西楼什么反应也没给Ailla,就和现在对着阮清月一样的淡然。
不过,这么大的事,贺西楼还以为她会主动来找。
他一双隼眸沉寂许久,问:「怎么留?」
阮清月又被他问住了。
如果怀了孩子就继续怀着,直到生,还能怎么留。
他这么问,大概就是不想让留的,阮清月看了他,「你不想要也是情理之中,但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把那两个人的经济犯罪证据挖出来,让唐风徐在重审时稳赢。
贺西楼原本就平淡的表情在那一刻完全冷寂,右肩抵着墙壁倚着,视线也是斜着无声息的落在她脸上,「一条小生命你忍心拿来当条件,我的孩子不如你哥的命?」
他质问的语速和平时别无二致,语调懒慢没什么温度。
阮清月没说话,也没有心虚,好像只等他的回覆。
贺西楼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下,肩头借着巧劲儿直起身突然朝她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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