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
他好崩溃。
指尖一寸一寸逼向孕肚,他眼尾红得泣血,触手却是一片柔软。
姜妧本能地蜷缩起身子,泪水不停从脸颊两侧滑落。
谢岑微顿,另一手扣住她肩膀,将她蜷缩的身体硬生生扳直。
大掌再次探向孕肚,他撕碎她衣衫,抓起裹在里面的布。
布被他轻轻拎起,软塌塌地垂在他手中,上面还带有她体温,灼得他指尖一颤。
「难怪,难怪怎么都找不到你。」他眸色沉冷,直凝着手中软布。
他曾派人四处仔细排查,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伪装成孕妇。
姜妧侧趴在榻上,乌丝早已被弄散,身上的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
她微微抬眸,眼里雾气氤氲,羽睫湿得一塌糊涂,哭腔中带着祈求:「谢玉阑,我没有怀孕,没有怀孕,你放了我。」
谢岑缓缓望向她,扔下手中软布,移眸看向她平坦的小腹,手掌轻柔覆了上去,指尖一下又一下摩挲她腰侧软肉,低声呢喃:
「很快,这里便会有我们的孩子。」
姜妧慌乱摇着头,「不,不要——」
谢岑的手向上拢去,她身子颤了一下。
他的手掌最终落在她瓷白脖颈处,修长手指微微收紧,「妧妧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他漆眸直直探入她朦胧的双眼,目色燃着疯狂丶痛苦丶占有欲。
俯身压下,薄唇蛮狠吻了上去,吮咬她唇瓣。
姜妧被迫承受这强势的吻,想要挣扎却被掌着脖颈难以动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谢岑另一手握住她轻颤的纤腰,指尖轻磨。
「谢玉阑!你疯了!你不要清誉了吗!你不要名声了吗!你会被世人唾弃的!」姜妧寻得间隙,红肿唇张张合合。
「你当初默许我吃避子丸,不正是为了护住这所谓的清誉名声?」
姜妧声音颤抖:「如今你却要我怀上你的子嗣,你可曾想过,我们二人都会被这世道的唾沫星子淹死!我会被骂作不知廉耻的妇人,你更会成为世人眼中罔顾人伦丶道德沦丧的恶徒!」
谢岑墨眸浓得不见底,看着她时不时开合的唇逢,转瞬便深深向里吻去。
他默许她吃避子丸,只是想让她名正言顺嫁给他,而后再去考虑子嗣之事。
什么清誉名声,他要的一直是她。
「唔——」
姜妧痛吟出声,泪水在被褥上晕出一小片湿渍。
谢岑松了松她脖颈,手掌抚上她腰背,将她揽进怀里。
姜妧双眸雾的不像话,眼前一片模糊,五指死死攥住他手臂,指尖陷入他受伤的小臂。
「放开我!我不要什么子嗣,你只顾着自己的私欲,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伸手掐住她下颌,黑眸死寂般平静,「妧妧不愿怀上我的子嗣?」
「我不愿,谢玉阑,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姜妧祈求的声音夹杂着呜咽。
谢岑将她按在怀里,「放过你?好聚好散?没有想过你的感受?那你可曾放过我?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他声音凄厉:「有那么多种死法,你偏偏选择了让我最无法接受的死法,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每日夜不能寐,一闭眼就看见你在山匪的折磨下痛不欲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