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笑了,在外人看来如天使的脸,在温菀眼中却像恶魔。
「你不妨和我赌一赌,我敢不敢推你,像当初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一样。这一次,可没人帮你叫救护车了。就算你想告我,也要有命告。」
反绞住温菀的双手,迫使她半跪在地面。温棠也单膝跪地,另一手捏住温菀的脖子,让她更清楚地看见下面风景,直视这足有十米高的坡度。
「说吗?」
眼中的温度一点点退却,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温棠把人用力一推。
「不要,我说,我说。」温菀崩溃地叫道。
身后羽绒服的帽子被拽住,她跌落在地上。明明只有几秒,她却仿佛生死间走了一遭。
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哭得脱妆,粉底液斑驳在两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比亲娘死的时候还要凄惨。
温棠可没那个耐心等她平复。
「闭嘴。不说直接扔下去。」
温菀半张的嘴猛然闭上,眼眶的泪珠要掉不掉,很是滑稽。
她也不敢再试探温棠的耐心,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她要回家。
「我确实告诉了夫人一些事情。」
「比如我的名字,比如爸爸和我妈妈当初一夜情的真相。」
「姐姐,你那么聪明,从来没想过我为什么叫菀吗?」
温菀眼中尽是讽刺。
温棠确实从没注意到这个,隐隐有了猜测。如果是这样,那温思瀚真的该死。
「说。」
温菀:「因为爸爸,他只爱大学时期的江晚晴啊。他和我妈妈的那一夜,根本没有喝醉,他是清醒的。男人总喜欢把犯错归结于喝醉,真要是喝醉了,怎么可能做?」
「他和我妈妈,不止一夜,有很多很多夜。每一次来都是清醒的。」
「我妈妈叫周晚,他每次叫我妈妈阿晚,你猜,他叫的是谁?」
「直到我出生,又取名菀,在他心里,我就是他和江晚晴的女儿。」
「还有他出轨的宋清,和后面的每个女人,都有江晚晴的影子。」
「姐姐,你不妨去看看,爸爸的新婚妻子,又有几分像夫人?」温菀仿佛忘了刚才的害怕,又刺激起温棠。
笑容满是恶意,挑衅道:「我不过是告诉了夫人真相罢了。哪里错了?就算去警局,去法院,我都没罪。是夫人太脆弱了,她引以为傲的爱情一朝破灭,就不想活了。」
温棠:「想死的话,就继续激怒我。」
温菀笑容一顿:「我都交代了,刀子不是我递的,夫人确实是自杀的。可以放我走了吗?」
手悄悄摸到兜里,按下110。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报警,和温棠闹到警察,最后吃亏的还是她。温思瀚最在乎的只有面子,才不会为她讨公道。
温棠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并不在意。
「温菀,如果是两年前的我,即便你不是那个递刀子的人,我可能也会直接把你从这推下去。毕竟你我都知道,你在中间出了多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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