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炡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但也足够聪明,一眼就看出了秦艺晗的门道,笑着跟沈灼言演戏:
「你这第一次上节目也太不谨慎了,娱乐圈可比你想的脏多了,你看,人家这么低姿态的跟你说话,你要顺着台阶下,息事宁人万事大吉,要不顺着下,万一等节目播出了还能赚一波观众的同情,说不定还会买水军引导你仗着有钱打压小明星呢。」
「哦。」沈灼言显然并不在意这一点,漫不经心开口:「你会让这段播出去吗?」
「那就要看你给我什么好处了。」
沈灼言:「没有。」
「那我肯定播。」
「随你。」
林炡被他这副笃定自己不会出卖他的模样气的牙痒痒。
沈灼言对此没什么反应,只是秦艺晗倒是显得很意外林炡没有帮她,怔怔的看向林炡,犹如被抛弃一般,满眼哀伤。
沈灼言这个时候倒是瞧见了她的眼神,嗤笑:
「你们两位什么毛病?秦小姐对林总也有意思吗?」
倪裳闻言淡淡扫过去一眼:「可能吧,当初我们同一批让林炡选妃来着,林炡选了我。」
南隐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倪裳,让她不要什么话都说,倪裳接收到南隐的好意,对她挑了挑眉,南隐一下子明白过来倪裳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在帮自己。
人只有被激怒了,才会犯更多的错,才会露出真面目。
但镜头之下这种激怒盛放和秦艺晗的机会肯定不多,今天既然沈灼言开了头,那就没有白白浪费的道理,南隐瞬间也精神起来。
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战斗。
秦艺晗不敢得罪沈灼言,因为南隐是沈灼言身边的人,她也不好说什么,但倪裳她还是敢的,虽说她作为林炡的另一半出席,但谁不知道林炡身边的人多了去了,未曾对任何一个人伤心。
倪裳也不应该是什么例外。
秦艺晗:「倪裳,你这话什么意思?」
南隐没忍住开了口:「这么浅显易懂都还要再问一遍吗?」
她原本还有话没说完,但因为刚才趁沈灼言没注意偷偷喝了一口红酒,此时味道涩的她眯了眯眼,过了一两秒才不是很理解的看向秦艺晗:
「你拍戏的时候剧本是怎么理解的?说你在嫉妒野猫的意思啊。」
秦艺晗重重的放下水杯站了起来:「我嫉妒她?我嫉妒她什么?嫉妒她跟了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床上女人每天不重样的人?」
「你看看。」倪裳很是同情的看着她:「就是这样的一个烂人,都还瞧不上你呢。」
「骂人就骂人,怎么还把我捎带上了?」林炡不满意的啧了一声,但到底没太敢说话,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就够可怕了,如今南隐也加入其中,这台戏还不知道要唱到什么规模。
林炡给了沈灼言一个眼神,希望交换一下意见,但沈灼言看起来却没想理会,倒是悄悄将南隐手边的红酒换成了果汁。
小孩子偷喝什么酒。
被两个人针对,秦艺晗就算有再多的理智此时都算不得数了,作势要走过来要倪裳好看,但就在她要过来的前一秒林炡和沈灼言的眼神便不约而同的同时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句话也没有说,但那眼神沉甸甸的极具分量感,秦艺晗甚至在沈灼言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杀意。
他在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今天敢对南隐做什么,沈灼言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沈灼言是为了南隐,林炡是为了倪裳。
秦艺晗像个小丑。
盛放在这一刻终于从一个近乎旁观者的身份反应过来,起身挽住了秦艺晗的肩膀。
「沈先生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看南隐。」说完继而看向倪裳:「倪老师,这到底是在录节目,说话要负责任,选妃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可是有权告你侵害名誉权的。」
「啧。」倪裳满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只是名誉权吗?我还以为你们够种会告我诽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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