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晚说完,又害怕地看了一眼云玥和太后。
「怪就怪臣女不该如此胆小,见到公主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便吓晕了,请太后娘娘责罚。」
殿内众人:责罚?责罚她胆子小?还是责罚她被云玥吓晕?
云玥恨不得撕烂云栖晚的嘴,明明长得温软可人,怎么说出来的话句句含刀。
她委屈地看向太后。
「皇祖母……」
太后不悦地看向云栖晚,陆准却见机抢在她发怒前开口。
「陛下,小女性子单纯善良,从未见过如此凶险的场面,还请陛下恕罪。」
云玥:(O—o)
单纯?善良?这陆国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陆晚晚修理她的时候可是毫不含糊,哪有一丝单纯善良的模样。
太后不愿与陆准浪费口舌,朝着昭云帝道。
「皇帝,不管怎样,玥儿和音希那孩子都是在忠勇侯府受的伤,忠勇侯府难逃干系,依哀家看,应当重重惩治忠勇侯府。」
见太后如此不依不饶,江清芷袖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若是爹爹和哥哥还健在,太后又岂会如此轻贱侯府。
真是可笑,爹爹和哥哥是为昭云而死,而昭云皇室的人遇事却第一个拿忠勇侯府开刀。
手突然被人握住,江清芷抬头看去,云栖晚朝她摇了摇头。
「若以太后娘娘的说法,但凡宴会上出现的意外,举办宴会的人便难辞其咎。」
「那以往的太后举办宫宴上出现那么多意外,怎么不见太后您处罚自个儿,我们倒是都知道,太后年纪大了,糊涂一点也正常。」
「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觉得忠勇侯父子已死,便可随意拿捏忠勇侯府呢。」
她说完也不管太后那猪肝般的脸色,转身求救陆准。
「义父,听闻忠勇侯与您是结拜兄弟,那江姐姐也算您半个女儿,她又是忠臣之后,您可不能狼心狗肺,对此事置之不理啊。」
陆准听她这话嘴角猛地抽了抽,闺女啊,你还真敢骂啊。
他还来不及配合自家闺女,就听到太后又重重拍了拍桌椅扶手。
「放肆,来人,来哀家把这陆晚晚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住手……」
陆准丶谢澜安以及江清芷的声音同时响起。
江清芷将江云栖晚拦在身后。
「太后,晚儿妹妹说这番话都是为了臣女,只要太后放过她,臣女甘愿受罚。」
陆准也挡住进来的禁卫军。
「太后,小女出自江湖,不懂宫中规矩,见识少,遇到不懂的便多问了太后娘娘几句,惹得太后厌烦,是她的不是,臣代她向您赔罪。」
「陆小姐是我谢府救命恩人,还请太后娘娘看在谢府的份上放过她。」谢澜安道。
太后见这么多人求情,气急道。
「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云栖晚见戏唱得差不多了,便立马换上一副后悔的神色。
「太后娘娘您别生气了,都是臣女的错,臣女幼时曾被养在庙里,又觉得您跟庙里的那菩萨一般慈祥,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难能想到,算了,都是臣女的错,要不罚臣女去惠民寺替您祈福,保佑您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