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铺天盖地的谩骂声,也没有挨打。
四周皆无声。唯有静默的玉箫横在面前。
楚越扇睫轻眨着,如同雨中振翅的蝴蝶。好不可怜。
与此同时,后背的蝴蝶美人骨也颤颤巍巍的,似是打心底里畏惧眼前之人。
僵持不下才是最煎熬的。
楚越心如滴水,又如沙漏。
他好像融入了身后的沙盘中,成为任人宰割的小兵,与大将军僵持不下了一盏茶的功夫。
楚越喉间滚动,逐渐松了几口气。
半晌后,楚越用馀光瞥见崔千钧起身打量着自己,手中玉箫飞速的抵在自己的肩侧,肃啸声震彻脑海。
「抬起头来看着我!」
声音如同金属碰撞在楚越耳边咚咚作响,楚越轻瞄了一眼玉箫,视线逐渐上移,越过崔千钧的甲胄,看向那居高临下的大将军。
鼻梁高挺,容颜昳丽。
楚越咽声,视线最终定格在那双写满故事又别具一格的桃花眼中。
他沉默的看着崔千钧,看着崔千钧利落的卸下甲胄,露出最熟悉不过的白衣。
白衣素雪,裹在崔千钧紧实的肌肉上。
楚越眨动扇睫,一时出了神。
蓦然间,身后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疼的他下半身如同翻山倒海般直发抖。
下半身颤的厉害,摧枯拉朽的疼痛却像是阻隔了上半身的神经一样。
嘶~好疼啊!
楚越坚韧的抿着薄唇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雨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与汗水混为一体,滚珠似的滑入里衣裤袍。
裤袍都被雨水湿透了,隔着柔软的布料,少年的臀线被淋漓的雨水与透水的红白布料镶嵌起一道天堑的沟壑,蛊的若隐若现。
玉箫打在少年的屁股上,像是无形的琵琶弦反覆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裤袍上存留着的雨水溅入玉箫中,像是启动了什么机关似的,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
楚越的袍子被浸透的雨水黏起一阵涟漪,也将他的心绪剖了出来。
——原本想的是用这副可怜样跪在义父面前求饶,可是现在,他不敢跪了。
他一身红衣似火,灼在营帐间,抿着发白的唇,又与崔千钧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
凌厉的声音淬入楚越耳朵里:
「楚越啊楚越,你何时能改掉你这争强好胜的性子?」
楚越不答,又挨了一下,一阵钝痛如同冲破雨滴的细针覆满全身。
这一下比上一下更重,楚越红衣裤袍下的臀猛地一紧,臀线被逼出了棱角。
红痕熹微的洇出,仿佛将楚越的臀瓣横着切割开,灿若红色灯河,映在崔千钧的眸中,灌上了一阵急促的心疼。
伴随着玉箫的落下,冷厉的声音也猝不及防的冽向楚越的耳畔:
「你自己算算,这是第几次了?」
楚越眯着眼望去,见崔千钧抚弄着手中的玉箫,映着冰雪玉姿的颜。
还没来得及回答上一句,耳畔声音一阵接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