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利用课间时间,把玩家全部绑出教室,再给他们挨个喂药!」
随后也不等旁人的回应,他就立即自我否定着:「唉,哪来那么多药啊。刚刚岁岁姐给我的那瓶,吃完之后也就剩四颗了。对了岁岁姐,你那瓶药是从哪弄来的?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吧。」
他刚说完,就直接上前拉住了乔穗的胳膊,还一并帮她拎起了背包:「走走走,我们抓紧时间,趁着课程结束把药物找齐。」
陈哲岩从头到尾说的话都十分紧密,乔穗一直没找到个气口插话进去,直到现在才终于有机会说上一句:「不用,我们真不用……」
这句都没有说完,陈哲岩就又接上了:「是啊,岁岁姐你说得对,是我想的太过于理想化了。」
他松开了拉着乔穗的手,整个人颓到不行,可手上的背包还没放下。
乔穗看着他不断自说自话的左右徘徊,张了张嘴:「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陈哲岩又一次抢过话说道:「先不说能不能找齐药物了,就算拼尽全力真找齐了药物,那些个高污染玩家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我们先前绑一个都这么费劲了,现在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怎么可能都绑的过来,时间根本就不够用啊。哎呀,怎么办,这下我们都要完蛋了!」
他的身体也随着焦急的情绪,不断做出缓解压力的无意识动作。
乔穗的眼神也跟着他的步伐走动,看着自己的行李包在他手中,像是一团拉面一般,不断被拉扯悠甩。
心疼极了,这个新买的包先不说,里面还有她刚刚拿到的药物呢!
她连忙上前终止了他的脚步:「谁说完蛋了?我们还没到绝路呢。」
陈哲岩听闻她这样说,消极情绪猛然下降一大截,像是瞧见了希望一样,冷静下来。
乔穗也正好就趁机在他分神的片刻,将行李包从他手中取出。
「岁岁姐!你这就想到对策了?你说我该去做点啥!我全听你的!」
陈哲岩的眼中染上欣喜,没有一丝质疑,这句话完全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就连对她的对策都没问上一句。
乔穗略有愣神,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在刚认识陈哲岩时,她就清楚,这人比较圆滑,是个十分常见的社会人。
藏着心思左右逢源,哪边都套近乎,哪边都不得罪,就算是有些看不起别人,也不会在场
面上失了基础礼数。
但是乔穗毕竟是零零散散的打过这么多年工,大部分能应聘上的职位,也都做过。
见过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可以从表面上的场面话中,看出这个人真正的态度。
更别说,陈哲岩在被污染后,这套场面话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要说当初飞机头赵虎彪是从刚见面,就直接表现出看不起自己。那他就是看在叶之远的面子上,和自己说几句好话。
然而在他的心里,却压根就没有怎么把自己放在眼里,更严谨来说,可能根本没把自己看做一个含有真实意义上的「人」。
而现在,他居然不经思考,直接说出要全听自己的?他的态度,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乔穗小声问了一句:「我让你去干啥,你就去干啥?全听我的?」
他几乎是秒回:「那当然了!岁岁姐发话,我不听你的听谁的?也没别人了啊!」
这一声声「岁岁姐」是越叫越娴熟,满是一副彻底服气的模样,叶之远难以置信的走了过来:「不是,我还在这呢,我也算是个人吧。」
没等乔穗和陈哲岩说话,他又看向鼻青脸肿的赵虎彪:「你能看见我对吧?我在这呢!」
赵虎彪十分配合,虽然脸上缠的胶带下面又莫名多出了一大团布条,但也在努力哼唧给出回应。
叶之远摇了摇头:「真是傻了,问你做什么。」
随后他重新看回乔穗,满脸无奈:「行了,岁岁姐您吩咐吧,我也全听你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