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丶是我的孩子!」
这孩子是小妹带给她的,但是小妹也没有说生父究竟是谁。
她也不想说孩子是小妹生的,因为小妹还没有嫁人生子,这会让小妹被一群人戳着脊梁骨骂。
反正她是勾栏院里的妓,早就没了名节,什么都不怕了。
「呵。」
谢屿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想起她是洋淮馆里的女人。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
妓女嘛,大都如此。
「无聊。」
他抬起头,打了个响指,让一个老嬷嬷过来。
「少帅?」
老嬷嬷奇怪地打量着夏玥。
「养着吧,但是不要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老嬷嬷虽然不太理解这个命令,但还是谨遵少帅的吩咐。
——
「砰砰砰!」
用力的拍打声,从地窖下方传来。
齐岫嫣死死地压住地窖的门,不敢让菸瘾发作丶彻底疯魔的夏玦出来。
她听着地窖底下的动静。
陶瓶被一个个地砸碎,有些发了狠地砸在地上,有些砸向地窖的门。
碎溅的砾尘石块,从地窖的门缝里飞出来,砸得她紧闭双眼,脸颊生疼。
「齐岫嫣!我恨你们齐家!」
菸瘾上来的苏阮,在几次三番的对抗之后,终于丢掉了理智。
她大声地叫喊,辱骂着齐家的每一个人。
齐岫嫣闭着眼睛,听到这些谩骂,却是心底怎么也填不满的愧疚。
「对不起夏玦……对不起……」
她亲眼见到夏玦对抗菸瘾的决心,也看到她一步步地进入歇斯底里的地步。
那个总是温柔腼腆的夏玦,一直刻苦读书的夏玦。
即便是那个冷漠的夏玦。
也比现在这个被困在狭窄地窖之下的疯子要好上一千倍丶一万倍。
她不是个傻子。
她听到夏玦失去理智后的咒骂。
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切都是因为她。
如果她没有带着夏玦去参加堂哥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