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回答。
时暖正犹豫要不要直接把门撞开,突然听见女儿哇了一声,“妈妈。。。。。。是水哦,水水!”
“。。。。。。”
顺着女儿的目光低头看去,时暖仿佛没了呼吸。
本是吃饭时间,家里上下却乱作了一团。
时暖把糖果交给傅兆森,麻烦他照顾。
江逸臣打了救护车,估计得半个小时才到。
两分钟前,糖果指着地上的水让妈妈看,时暖才发现地上渗透出来的水是浅红色。。。。。。血水。
她连忙把糖果抱到外面,冲着楼下大喊:“江逸臣!”
江逸臣和傅兆森第一时间冲上来,撞开了客卧浴室的门。
男人不方便,只能时暖和云妈进去。
饶是云妈这么大年龄,该见的都已经见过了,看到里面的场景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偌大的浴缸灌满了水。
安然浑身赤裸,手腕上结结实实的一刀。
无比明显,还在随着水流往外淌着血。
她大概是担心伤口凝固,水龙头里的温水一直在流,脱下来的衣服挡住里下水道口,这才从外面漫了出去。
时暖抬手捂着嘴唇,有两秒的时间里,她大脑一片空白。
“安然。。。。。。”
她的安然。。。。。。
云妈最先反应过来,跑过去关了水龙头,颤抖着手指去试安然的鼻息。
“还有气!小姐。。。。。。还有!”
虽然很弱,但确确实实还有呼吸。
时暖赶紧摸干眼泪,哑声道:“云妈,拿个浴巾过来。。。。。。不,浴袍。”
等一下要去医院,直接穿浴袍方便一些。
她一个人抱不动安然,只能伸手把浴缸的水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