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或许是哄她骗她,江棠梨就觉得心头像是拱了把火。
又气又嫉妒,想把身体往后,想让他力气落空,可又舍不得似的。抬头,对上他眼里扎牙舞爪的欲色,心一横,张嘴咬住了他下巴。
丝毫没收着力的双齿,让陆时聿眉心轻褶,但又忍不住被她酸溜溜的语气和惩罚似的动作惹出一声笑音。
“听过一句话吗?”他任由她撒气:“在喜欢的女人身上,再没有经验的男人都会天赋异禀。”
也会贪得无厌。
被解开丢在一边的手表,时针转了大半个圈,在怀里的人带着哭腔的控诉里,陆时聿低头看了眼。
已经磨红了。
他不忍心,却又没有过瘾,索性拉住她的手,
就像看见自己喜欢的裙子,看了一次还想看第一次,看了一眼还想看第二眼。
江棠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好奇还是喜欢,低头,一边动作一边盯着看。
狼藉又性感。
颜色很干净,和他的人一样,有着冷白的禁欲色,可是又很凶,在她身上从来都不曾温顺过。
但是主动权到了自己手里,像是可以被她完全随意地支配。
没了第一次时的紧张、茫然和不知所措。
这次她格外起兴。
心跳在胸腔里乱七八糟地横跳着。
窗外像是起了风,可江棠梨却听不到,耳边全是他的声音。
让人不自觉得听红了脸,江棠梨抬头捂住他嘴,结果指尖却被他张嘴含住。
吞口吐的动作让江棠梨不止脸红,眼睫更是颤得厉害。
她不好意思看他了,收回手,把他口水擦到他身上。
“这就嫌弃了?”
他故意似的:“我连你——”
“啊!”江棠梨尖叫一声,“不许说!”
一激动,手里的力度就没了轻重。
陆时聿低头咬在她肩膀,口耑出重重的一声。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嚣张,可对于江棠梨来说,却一整个世界里都是他。
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卷紧的眉心;
他不自觉往上抬的腰;
他滴在她锁骨上的汗;
还有她一声“老公”后,他终于克制不住的
湿淋淋的一兜滚烫,冲出来。
江棠梨搂着他脖子,透亮的一双眼,映着他发红的眼底:“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