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这样的癖好,他道德品行良好,他只是想想,他不可能做。
谁做谁是狗。
三分钟后劳拉从酒吧出来,陈乐酩就像一道闪电一样把自己闪进车里。
桌上的杯子不见了,烟灰缸下压着五张红钞。
余醉站在楼上,目送她们消失在雪里。
大约半小时后,他回到休息室,打开电脑。
屏幕上出现一段黑白画面,像是某个客厅的监控。
监控里传来开门的声音,一个男孩儿急匆匆跑进来,似乎是做了什么坏事,显得非常心虚,把自己面朝下摔进沙发里,怀里还紧紧捂着什么东西。
是小狗陈乐酩。
他趴下后就再没起来,鹌鹑似的卧着。
他卧了二十分钟,余醉就看了二十分钟。
直到夜风吹开窗,陈乐酩冷得缩了下肩膀。
余醉放下交叠的双腿,按了个按钮。监控里,占据了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缓缓闭合,遮住冷风。
监控就这么放着,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又拿出耳机戴上。
眼睛看着人,耳朵听着声音。
他拿这些来下酒。
录音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黏糊糊说:“哥哥,你冷吗?”
另一个声音说:“还行。”
“好吧,如果你冷就抱住我哦,我非常的烫!可以拿来暖手。”
另一个声音没再说话,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体温枪的“滴”一声。
“你当然烫,你发烧了,38度5。”
“哎,这就是发烧吗?”他还挺新奇,“那我觉得发烧有点坏。”
哥哥问他:“哪儿难受吗?”
“脑袋难受。”
“啪”地一声小手拍在额头上。
“脑袋里空空的,有很热很热的风在里面吹来吹去。”
哥哥又问:“空空的,会不会怕?”
小孩子可怜兮兮说怕的。
哥哥拆开胶囊药片,告诉他:“怕就把我填进去,这样就不空了。”
望着监控里睡得四仰八叉的男孩儿,听着录音里仿佛沾着鼻涕泡般的童音,余醉忽然有些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长这么大的……
作者有话说
乐乐没有偷窃癖,只是太想要哥哥的东西,脑抽了控制不住自己,文中并不倡导这种行为,乐乐后面也会被哥哥严厉惩罚。
当然,他哥也不是啥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