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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阁>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 8090(第2页)

8090(第2页)

仁宗相信,他聪明无比的小儿子不会不明白这一点。所以,当他听到这个名字从扶苏的口中说出时,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哪里得罪了你,怎么不说给朕听?”

扶苏小声嘟囔:“他们不就是榜下……”

捉婿捉到我头上的人么!

说到一半他想起了什么,连忙惊恐地捂嘴。要是说漏嘴了,不仅辛苦瞒着的科考要毁于一旦,而且绝对会被官家嘲笑的!

所幸他只对上官家十分狐疑的目光,后者应当没有听到。扶苏立即放松:“虽然他们确实是得罪我了。但我也不是要害他们呀。官家呀,这圣旨你就写吧?你难道还不信我吗?”

信,怎么能不信呢。

有王安石、狄青二人珠玉在前,现在仁宗每逢大事都要听听小扶苏的意见。他的宝贝儿子就好似商人占卜时那个龟甲,很灵的,比大相国寺的香火还灵。

“罢了。”仁宗假装摆出无奈的神情:“便信你一回。你说吧,要写什么?我写好了明日给你送到国子监去。”

“不行的。”扶苏说:“我想现在就要!”

梅先生给他批的假很紧俏的,他拿到圣旨后要立刻去柴家游说,一点都不能耽搁。要不然就等着课业利滚利,补到春闱之后就补不完了。

“你呀你!”

仁宗轻戳了戳扶苏的小鼻头:“真是愈发得寸进尺了。”

但他心里却美得很:就算肃儿居住在宫外,也不常能回宫探望,但却一点没和他生疏,反而更加亲近了——不亲近能支使得如此理直气壮吗?

扶苏却一语道破了真相:“还不是官家你惯的。”

可能曹操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汉献帝下圣旨都没仁宗这么痛快的。

仁宗:“……”

仁宗:“…………”

他抱着儿子从草场回了垂拱殿,摊开圣旨大笔一挥,写好了就把扶苏往外赶:“别把他们惹毛了,朕可不好跟天下交代。”

扶苏:“我办事,您放心。”

他把圣旨揣进袖袋里,露出的一点边角用小手捏好了,转头就朝宫外走去。出了宫之后,空气似乎也凛冽了一点,路边还有未化开的雪堆。

扶苏以拳抵唇,往里面吹了口热气。

“真冷啊。”

农历的二月,也就是公立的三月,汴京城中春意为至。也唯有此刻他才深刻地感受到冬天来过的痕迹——自从秋闱闭关过后,他成日躲在屋子里闷头学习,又或是书斋寝室两点一线,导致对温度的变化不甚敏感,料峭的晚冬冷风中,恍然间竟然有种“世上已千年”的错觉。

虽然实际上并没有千年,这是他在宋朝的第四个冬天。

但一切似乎大有不同。若在去年,他敢想象自己张口就问仁宗讨要圣旨的场景吗?即使是有,依照去岁自己的心态,恐怕也是想表演出权欲熏心、觊觎皇权的模样,然后暗暗期待仁宗忍无可忍废掉自己吧?

更遑论,他会主动给官家出主意了。

扶苏捏了捏自己的袖角。明黄色的圣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官家好像比他更适应变化,一句话都不问,就把圣旨给了他。一点都不怕他借机胡来,坏了皇家的名声似的。

既如此,他当然要受人之托,好好办事。

扶苏回忆着榜下捉婿时的场景,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司马光那时被他蒙蔽过去,并未深究当时那群人的身份。他自己托晏几道查出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前朝皇室后裔绑架当朝未遂,要是闹大了的话,极有可能演变成政治事件。

但那时候柴家的家丁并不知道“赵宗肃”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是个宗室。但他们只被司马光骂了一顿就灰溜溜跑了,这是为什么?

扶苏找到了柴府的大门,在门房讶异又好笑的眼神中,踮着脚扣了两下铜猊门环。

“今科解元赵宗肃,前来拜见。”

扶苏成功地让门房的眼神一秒从好笑变成了惊吓。旋即他的身影消失了。又过了一时半刻,一个身量不高,看上去白净又和气的胖子匆匆赶来,绷紧的面皮中隐约可见一丝讨好之意:“不知解元公拜访寒舍,您快请进。”

“不知您大名。”

“不才忝为崇义公,柴咏。”

扶苏心里“哇”了一声,崇义公,那就是当今柴家的家主了。再看他如今诚惶诚恐之态,思及那天家丁的猖狂,又有一丝好笑之意。如果不是他性情宽仁,恐怕就要学苏秦挖苦一句“何故前据而后恭耶”了。

柴咏确实应该前倨后恭。天知道当他知道解元赵宗肃年仅四岁、师承范公、还是赵宋宗室后裔的时候,心里头到底有多惊恐。天地良心,他没有想绑架宗室啊!真的没有!

要不然,怎么会一碰到个文官,纵然看起来官职不高就灰溜溜地遁走呢。还不是因为他们柴家如今已经破落到开罪不起随便一个官员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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