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出手了,以防事后被对方报复,她还是送他进去蹲上一段时间吧。
等他出来,她早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想报复都找不到人。
“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耍流氓调戏妇女,极有可能还有前科,希望警察局的同志们能详细查一查,收拾了这颗危害社会的毒瘤。”
荣珍抬头挺胸,讲得振振有词,又红又专。
赵队嗯了一声应下,走过去单手便将地上那摊嚎叫的烂泥拎起来。
烂泥手上的垃圾袋因此脱落下来,原本滴着的清凌凌的水,在男人瞥过去一眼后,突然变成了粘稠鲜红的血迹,嘀嗒,嘀嗒,如同在述说无声的冤屈。
等在车内的二人再次嗅到熟悉的味道,霎时又坐直了身体,满脸严肃地朝赵队喊:“头儿……”
赵队摆了下手,“不用过来,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小事。”
他所认为的小事,另外两人可不敢随意对待,仍旧谨慎地戒备起来,腰间的武器随时准备出动。
嘀嗒——嘀嗒——
可能是看男人没啥反应,垃圾袋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
荣珍耳朵一动:“什么声音?”
赵队随意道:“他吓尿了。”
荣珍:“……”
真是无语他爹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这么个虚张声势的软蛋,居然还敢扮演深夜屠夫露阴癖,谁给他的勇气啊。
赵队颇为嫌弃地把人抖了抖,对荣珍说:“没事了,你上去吧。”
“多谢你们了,晚安!”荣珍鞠上一躬告别,噔噔跑上楼。
楼道里安静如鸡,只有昏黄的照明灯依次亮起,照亮她经过的每个转角。
没有碰到踢球的小男孩,也没有暗处若有似无的窃窃私语,荣珍一口气顺利地跑到家门口。
随后,三楼的窗口亮起灯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看到下面还没走的人和车子,马上挥舞了一下手臂。
赵队点头致意,坐上车对司机说:“走,来活了。”
车子启动后倏地冲了出去,后备箱传出的连连惨叫,伴着嘀嗒嘀嗒的水滴声,随同车子一起飘远。
荣珍耳朵抖动一下,确定自己没听错。
但是想想人家是专门处理这种事的,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没听到吧。
世界这么危险,知道的越多,可能死的越快。
与其纠结这些,不如去洗漱早点睡觉。
刷牙的时候,荣珍特地通过镜子观察了一下现在的样貌。
实话说,长得确实不赖,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的,皮肤粉粉嫩嫩,乍一看有点像她前世养的布偶三花猫。
额,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它联系到一块了,反正原主这长相除了看起来有点瘦,个头也不太高之外,其他方面其实都挺符合当下人审美的,即使算不上大美人,也是小美女一枚。
怪不得能轻松从那一群帅哥美女中杀出重围,还被臭流氓惦记上。
当然被惦记不是她的错,美貌无罪,有罪的是觊觎美貌的人。
单凭那家伙早晚两次都将恶心的眼神黏在她身上,荣珍都觉得只踢了两脚实在太便宜他。
他最好祈祷出来后不要遇见她,不然……
冷哼一声,荣珍吐掉牙膏沫,手上不小心一个用力,牙刷柄断了。
荣珍:??
自己的力气这么大的吗?随随便便都能把牙刷柄掰断啦?还是这牙刷质量有问题?
她仔细研究了一会儿,牙刷并不是假冒伪劣产品,而且是她昨晚刚从洗漱台上的柜子里找出来的新的。
所以大概可能也许是她的问题。
她力气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