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是叙白的妻子,也是我们家半个女儿,如果你让她受了委屈,哪怕是刘总的面子,在我这里也不好使。”
“您放心,这是必须的,我跟时暖姐的交往绝对是带着诚意的!”
薛南燕颔首,又嘱咐了谢时暖两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能自轻自贱,要争名分。
谢时暖笑着应,脑中响起警报。
假如刘斯年只是个小秘书薛南燕绝不会说这番话,但刘斯年背后有爸爸,爸爸背后是一整个利益集团。
薛南燕把她抬到沈家的半个女儿的高度,还怂恿她争名分,是因为争来了,也算沈家的。
沈夫人一向精明,已然从捉奸失败的阴影中走出,筹谋起利益来。
这样算的话,刘斯年的背景是好事也是坏事,坏就坏在事情变复杂了,她不能回去就宣布分手,得多装两天想个合适的理由分。
想到这里,谢时暖不得不做出羞怯的姿态望向刘斯年。
“我相信他。”
安静许久的玻璃台面又转动起来,这回停在面前的是一小杯茅台。
沈牧野朗声道:“大嫂,我替大哥敬你一杯。”
谢时暖吃不了辣,更喝不了白酒,沈家人尽皆知,沈牧野当然也知,这是妥妥的为难,三弟妹顿悟这是五弟来替他大哥抱不平了。
薛南燕也这么想,沈牧野和沈叙白感情好,看不过眼可以理解,但她不明白心情不错的儿子怎么就变脸变得这样快,只能劝。
“要敬也换种酒。”
“没别的酒,只有这一种。”沈牧野起身举杯,“大嫂赏不赏光?”
谢时暖盯着那杯酒,觉得假山里的一切像场梦。
那些意乱情迷,温存拍哄,那些隔着重重迷障隐约的真心,随着走出假山全没了,沈牧野又变回那个喜怒不定热衷报复她的沈牧野。
刘斯年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道:“要不我来吧。”
第32章浪荡至极
他站起身拿酒,谢时暖跟着起身,挨着他的手拿走了那杯茅台,手背划过手背,谢时暖略带湿意的碎发掠过刘斯年的脸颊,他眸光一霎晦暗,将手收了回来。
“既然是敬我的,还是我来。”
谢时暖微笑着举杯:“五弟的祝福比谁的祝福都重要,谢了。”
说完,她一饮而尽,决绝得不像在喝祝福酒而像在吃散伙饭。
对于不喝白酒的谢时暖来说,酱香还是清香她喝不出来,她唯一能喝出来的只有火烧火燎的辣,还有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混劲儿,冲得她眩晕着后退,一个不稳就要往后栽。
幸而刘斯年伸臂撑住,她才勉强稳住身形。
沈牧野就在她的慌乱中将酒一饮而尽,他不晕,他始终牢牢站在那里,从从容容看着她难堪,看着她失态,绝情又绝义。
晚饭终于结束,谢时暖喝了酒没法开车,只能上刘斯年的车。
刘斯年是和她一样的绿牌电车,牌子相同不说,车型都是同一款,谢时暖熟门熟路的往后座爬,被刘斯年牵着塞进了副驾。
“时暖姐,有人看着呢,亲密点。”
时暖姐被提醒了,晃晃悠悠拍拍刘斯年白嫩的小脸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