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见此,顿时熄了比较的心思。
醉红楼的一楼大厅庞大无比,差不多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中心处还建了一汪袖珍假山池水园林,数条红色的锦鲤在里面游动,时隐时现。
此时,在一楼大厅的门口不远处,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议论纷纷,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好了,都安静!”杏娘大喊一声,顿时现场都安静下来。
她来到夕雾面前,带着夕雾走到了那具尸体面前。
“乖女儿,你和花雉关系最好,现在你来见她最后一面吧。”杏娘说完,便命令人遣手屋的人掀开白布。
两个遣手屋的人,惊魂未定,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
十分不情愿磨蹭了大半天才靠近尸体,然后一咬牙,猛地掀开白布。
当掀开白布的瞬间。
整个醉春楼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爆发出刺耳的惊叫,不少人更是浑身打哆嗦,吓得吐了。
花雉的尸体,面部和下半身被活活剥了皮,皮肤下面的血肉、脂肪、皮下组织等,被不知名的动物用啮齿咬得坑坑洼洼,狰狞恐怖。
剩下的胸腹部分皮肤苍白,可以清楚地看见皮肤下面,由血管组成的密密麻麻青黑色纹路,只是在苍白皮肤的小腹处,破了几个洞,钻出几个老鼠的头,还有老鼠的半截尸体从肚子里钻出,顺带扯出了半截小肠掉在外面……这幅场景让夕雾想到了一种传统酷刑。
她的四肢被强行折断摆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像是某种符号,嘴角沾着鲜血,不出意外是舌头被割掉了。
夕雾难以想象花雉死前受到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但是她布满血丝,瞪得几乎凸出眼眶的眼睛里,却没有痛苦,只有恨!
无穷无尽的怨恨!哪怕已经死了,都能感受到的仿佛地狱深渊般的怨恨!
忽然,一只温热带着皱纹的手掌盖在夕雾眼睛上。
“乖女儿,不要看了。”是杏娘的声音。
她把夕雾带到远离尸体的地方,松开手,看着夕雾沉默不语的样子,敦敦教诲道:“乖女儿,你现在知道男人不可信了吧。”
夕雾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早就知道花雉要逃跑!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杏娘冷哼一声,反问道:“阻止?腿长在她身上,我怎么阻止,打断她的双腿?从她被那个男人迷住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妈妈我在这条街上活了四十多年,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一个好男人。”
杏娘顿了顿,继续道:“我以前将这句话告诉了花雉,她没听,下场你也见到了。现在,我同样将这句话告诉你了,至于你听不听……”
夕雾懂了,一开始她让花雉教导自己,就是为了今天。
用活生生的例子教育她,这比什么说教都管用。
就比如现在,尽管夕雾知道她的话都是狗屁,但是,只要一看到男人,她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起花雉的下场。
晚上。
醉春楼又恢复成了美酒佳人,轻歌曼舞,觥筹交错,鼓乐齐鸣的繁华景色。
花雉的尸体已经被带出去处理了。
至于花雉是什么死的,谁害了她,已经没人关心。
那个三土翔,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深夜,接近凌晨的时候。
没有生意,浑身疲惫的端女纯子,回到自己的卧房连体床铺休息。
“今天那个客人真是粗鲁,以为女人的身体是泥巴做的吗,怎么捏都不痛?”纯子像往常一样抱怨几句。
打开房门,借着月光,她就看见狭长的屋内已经站着一个女人。